第(1/3)頁 一時人散的七七八八,只剩下我和天真還留在地面上。 我們對視兩秒,他笑笑擺個紳士的手勢:“女士先請?” “還是我墊后吧,你是老弱病殘,優先級比我高。” 天真故作感嘆地打量著我:“瞎子的高帽子沒給你戴錯,果然是道德模范。” 我沒好氣覷他:“再貧我打你。” “不貧不貧。”天真道:“那我先走一步,沒什么事你也趕緊下來,有事更要趕緊下來。” 我點點頭,揮手讓他潤。 劉喪傷最重,他倒一天真倒二,倆人都傷的衣衫襤褸,我看著他收緊褲腳袖口,用繃帶包好手上的傷口,抓住鐵鏈正準備縮身往下爬去。 他的背影在寂室中顯得單薄,肩膀削瘦,衣服松松垮垮的掛在衣服上,唯有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依舊純然,在幽暗的環境里閃閃發光,亮的像北極星一般。 有句在心里顛倒過無數次的疑問猝不及防浮上胸口,如同沉底后又飄上河面的碎冰,卡在喉嚨里,尖利而冰冷。 我努力深吸幾口氣,不愿讓無謂的念頭擾亂心扉,可在幾次氣息交換的間隙里,想問出口的心卻越來越強烈,幾乎馬上就要脫口而出。 天真像是若有所感,動作竟然就此停住,頓頓地回頭,望向我的眼中有幾分疑色。 對望一會兒,他道:“有事就問。” 我定一定心神,盡力讓自己表現的沒那么異常:“你是怎么察覺到小哥的不同的,真的只是直覺嗎?” 他似乎沒料到我會問這個,但并不過度訝異,松開鎖鏈,他問道:“你想到什么了?” 我輕松道:“沒有,只不過好奇,你要是不記得就算了。” “肯定不是,你好像在求證某種東西,是有什么顧慮嗎,說來聽聽?”他饒有興致道。 “我問你的你還沒回答,反問我一大堆。” 天真嘿嘿笑著:“最近跟瞎子學心理學的走火入魔,你是我作業的入門級。” 我微怒:“你走,我不問了。” 被他一打岔,注意力偏移,心底自縛的繭不再過分纏繞,想想執著在無厘頭的事上也沒什么意思,我閉上眼,擺手準備催他下去。 “你覺得,在你夢境里,你的小哥知道自己是誰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