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兇獸養(yǎng)崽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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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獸教過予白,它不知道自己不能跟著喊。
在鄔元的提醒下,予白只好閉了嘴,搖著尾巴望向前方的兩只獸族。
都是它剛來穹擎崗那天見過的,那只擁有一對尖牙的大黑豹,和鄔元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只是鄔元是縮小版,并且還沒有長出裂齒豹標(biāo)志性的尖牙。
予白這時候才懵懵懂懂地意識到鄔元和大黑豹的關(guān)系。
它們長得很像,是同族,也是家人。
予白再看向周圍,整個前廳加上外面的院子,都沒有見到第二只與它毛色相同的獸族。
但……也不一定非要長得像吧,梨青也是鄔元的同族,她就對自己很好,給它做舒適的小窩,送好吃的食物。
予白的口誤及時停下,沒有將“父親”兩個字跟著念出來,裂齒豹的目光在它瘦弱的身軀上掃一眼,沒什么反應(yīng)。
這只幼崽去幼獸園也有幾天了,鄔石叮囑過梨青,讓它和其他幼崽一起學(xué)習(xí)和訓(xùn)練,不許因為它是獅王留下的就特殊對待。
現(xiàn)在一看,予白還是那么瘦瘦小小,精神倒是不錯,似乎還挺適應(yīng)的。
這倒讓鄔石有些驚訝,他原以為予白在幼獸園堅持不了兩天,就會因為受傷或者生病等各種原因被送出來。
裂齒豹微微頷首,正打算讓鄔元退下,自己回房間去,再讓梨青把予白帶走。
看也看過了,知道情況就行。
獅王卻在此時開口,話里帶著明顯的笑意:“鄔首領(lǐng),看來這只幼崽對你很是親近。”
它指的是予白剛才差點(diǎn)喊出“父親”兩個字,鄔石眼皮一跳,隱約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獅王抬起寬厚的前爪,朝兩只幼崽招了招:“到我這里來。”
鄔元起身上前,予白慢半拍,快步跟在后面。
一黑一白兩只毛團(tuán)子并排蹲在獅王面前,一只大一只小。
予白仰起腦袋,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甩著。
獅王先詢問了鄔元:“最近的學(xué)習(xí)和訓(xùn)練如何?”
鄔元略帶羞愧地低下頭:“回首領(lǐng),我正在努力……”
這就是還沒有打過格因的意思,獅王關(guān)注所有部落,自然也知道格因和鄔元這兩只裂齒豹幼崽的情況。
“不錯,努力就好,”獅王隨后將視線轉(zhuǎn)向予白,目光不由得更加柔和一些,“叫什么名字?”
予白“嗷嗚”一聲,把下巴抬的老高,露出脖頸上掛的小牌子,用爪子扒拉幾下,想湊近給獅王看。
梨青正要回話,鄔元按住予白,搶先一步:“首領(lǐng),它叫予白。”
獅王點(diǎn)頭:“這名字倒是合適。”
予白重新蹲好,注意力漸漸落在獅王的鬃毛上。
又長又密的一圈鬃毛圍成一圈,看起來既威風(fēng)又軟和。
予白上次就沒能碰到,這一次又開始蠢蠢欲動。
而獅王這時說道:“明日幼獸園放假,不如就讓它留在你這里,也能和鄔元做個伴。”
實(shí)際自從予白進(jìn)了幼獸園,獅王問過一次它的情況,知道它跟鄔元的關(guān)系還不錯,兩只幼崽算是朋友,這么安排也并非臨時起意。
“這……”鄔石語氣猶豫,難不成以后無家可歸的幼崽都要放在他家里?他實(shí)在不懂獅王為什么對這只弱小的幼崽另眼相看。
予白身邊的鄔元愣住了,它以為予白只是進(jìn)來一趟,一會兒就要和梨青一起回去,怎么突然間就要留下來了?
“你既然答應(yīng)收下,就該好好照顧,”獅王不容他拒絕,“若有其他的打算,也等兩個月后再商議。“
幾位首領(lǐng)那天達(dá)成了共識,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也都同意了要分別接手予白一段時間。
這也是四個部落頭一回做一件同樣的事情,在將予白送去下一個部落之前,都不應(yīng)該對它敷衍了事。
若獅王不主動提起,鄔石大概會直接將予白留在空蕩蕩的幼獸園里,。
鄔石只好應(yīng)下:“好,多謝獅王提醒。”
底下的小黑豹聽著兩位首領(lǐng)的對話,終于發(fā)覺了不對勁之處。
它回憶起上次在醫(yī)療室外面聽見的,結(jié)合予白進(jìn)幼獸園的時間,還有獅王剛才說的……
鄔元目光呆愣,脫口而出:“予白就是父親的干兒子?”
這幾天和它經(jīng)常在一起,瘦瘦小小每次搶飯都很賣力,跑圈的時候明明累得快趴下還要堅持跑完的予白?
難怪予白來的第一天,幼崽之間就在傳它是梨青老師的親戚,待遇和別的幼崽不一樣。
當(dāng)時鄔元嗤之以鼻,就算予白和梨青老師有關(guān)系,也不可能在幼獸園搞特殊,它鄔元還是首領(lǐng)的兒子呢。
現(xiàn)在看來……梨青對予白的照顧,的確是因為它的身份,但它們都搞錯了對象。
一時間,廳內(nèi)所有的視線都投向鄔元,包括予白和一旁的梨青。
“嗷嗚?”予白疑惑不解,干兒子?這是什么意思?
裂齒豹漆黑的眉間不易察覺地往下壓,對鄔元不合時宜的胡言亂語有些不悅。
獅王倒是不在意,溫和道:“這就要問你父親的意思了。”
它這話說得不清不楚,還真像有那么回事。
鄔元既震驚又委屈,其實(shí)……其實(shí)它也挺喜歡予白的,可它沒想過予白就是父親的新兒子。
而且回來之前的那兩天,它也曾在予白和小狼崽面前提過幾句,還問過予白的家在哪里,予白都沒有任何表示。
小黑豹心里的委屈正是因為這個,它覺得自己好像受到了欺騙和隱瞞。
鄔元的狀態(tài)明顯不對勁,最先發(fā)覺的是蹲在它身邊的予白。
予白歪著頭湊近,抽動鼻尖,從小黑豹的眼睛里嗅到一絲水汽。
“你們先下去吧,”成年裂齒豹及時開口,抬眸,“梨青。”
梨青立即上前:“是。”
她半蹲下來,輕聲喊道:“鄔元,予白?”
小黑豹悶聲道:“父親,穹首領(lǐng),我先回房了。”
它先一步扭頭跑走,予白說不了和它一樣長的句子,“嗚嗚”兩聲也跟著跑了。
梨青跟在兩只幼崽后面,出了前廳順手將門帶上。
鄔元頭也不回,穿過走廊往自己的房間去,身后的腳步聲緊跟著自己。
它知道是予白,故意加快速度奔跑起來。
予白在后面奮力追趕,每天下午繞著院子跑的五圈在這時候起了作用,它追不上鄔元,也沒有被它甩開。
前方的小黑豹猛然間停了下來,予白措不及防,一頭撞過去。
鄔元差點(diǎn)和撲過來的白團(tuán)子一起栽倒,它穩(wěn)住身型,往后退一步:“你跟著我干什么!”
小黑豹這話惡狠狠的,語氣卻并沒有那么強(qiáng)硬,反而帶著一點(diǎn)顫音。
予白搖著尾巴,擔(dān)憂地望著它:“嗚……?”
它一眼看出鄔元不開心,像每次和格因打架沒贏過對方的時候一樣。
梨青不知何時變回了獸態(tài),成年裂齒豹邁著步子靠近:“鄔元……”
她也發(fā)現(xiàn)了鄔元的情緒不對,是因為不喜歡予白到這里來?兩只幼崽在幼獸園里時明明關(guān)系不錯的。
還是……鄔元問的那一句“干兒子”?
它大概不知在哪里聽到些傳言,才誤解了鄔首領(lǐng)與予白的關(guān)系。
這段時間里不止幼獸園,部落別的地方也總有獸人談?wù)撈鹗最I(lǐng)帶了另一只幼崽回來的事,猜測究竟是為什么。
可哪怕是鄔首領(lǐng)自己,也不清楚獅王要將予白留下的原因。
“予白也要留在這里,”梨青柔聲道,“這是獅王的意思,它來和你做個伴,后天再一起回園里上課好不好?”
她照顧著鄔元的情緒,沒有提鄔首領(lǐng),只說是獅王開口讓予白留下。
實(shí)際上也的確如此,除了這兩只幼崽,誰都看得出來鄔首領(lǐng)不太喜歡予白。
若不是獅王的命令,她便會將予白帶回自家去。
小黑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予白湊過去蹭了蹭它的頸側(cè):“元……元元,不哭……”
它竟能說出“不哭”兩個字了,鄔元渾身一僵,推開它又羞又惱:“我沒哭!”
予白點(diǎn)著腦袋,順著它的話:“嗯!”
梨青還在一旁,鄔元有些尷尬,被這么一打岔,剛才那點(diǎn)不開心和委屈也卡了回去。
它抬起爪子輕輕推了推予白:“趕緊跟我走!”
小黑豹繼續(xù)快步走在前面,予白緊隨其后,兩只幼崽之間的氛圍明顯緩和不少,梨青也松了口氣。
送它們回到房間,梨青就離開了。
臨走前,她叮囑予白:“乖乖聽首領(lǐng)的話,后天回園時我來接你們。”
在予白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成年裂齒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
鄔元領(lǐng)著予白來的是自己的房間,這里除了它自己和負(fù)責(zé)清掃的獸人,幾乎沒有別的獸來過,包括它的父母。
屋里還算干凈整潔,應(yīng)該有人定時清掃,鄔元去幼獸園幾天沒回來,家具和地上也沒有落灰。
小黑豹關(guān)上門,快速打量一遍周圍,把床邊散落的幾個棉布玩具叼去放好。它還小,雖不需要干掃地之類的活,房間里的東西卻一直是自己整理的,這也是鄔石的要求,安排過來打擾的獸人從不會動鄔元的物品,就算拿起來也會按照原樣放回去。
房間里的家具不多,一張又厚又大的軟墊,一小框玩具,窗邊靠墻還有一個高高的爬架。
鄔元蹲在軟墊前,語氣復(fù)雜又冷淡:“你就先待在這里,一會兒……”
家里平時不會有誰來住,回來之前它特意看了看其他的空屋子,要么上了鎖要么堆放著雜物。
應(yīng)該是沒有給予白另外安排房間的,鄔元心想。
它的房間夠大,軟墊睡兩三只幼崽都綽綽有余,接下來的時間予白多半都會和它待在一起。
鄔元還沒有適應(yīng)自己多出了一個弟弟,而且這個弟弟還是予白,回來路上壓下去的失落感又再次浮上來。
它吸了吸鼻子抬起頭,看見予白正盯著地上的一小框玩具兩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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