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眾卿,汝等可還有本奏?” 當老朱第三次問出同樣一個問題,而不是讓內侍宣布無事退朝。 是個能當官兒的都聽得出來。 老朱這是有事要交代。 就算真還有些“雞毛蒜皮”,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給皇帝添堵。 百官也便洗耳恭聽。 看著大家伙都不吱聲了,老朱也難得的露出一個好臉道:“眾卿不必緊張。” “今個大朝會,咱也無甚要務。” “主要就是時至七月,應天府內實在酷熱,咱有心想要外出避暑而已。” 眾臣子面上都松了口氣,原來是這事。 但真正聰明的老狐貍。 心中的弦卻無不繃得更緊。 對于自家天子這個老六的尿性,他們這些能在朝廷中一連待上幾年的,哪個不是門清? 對老朱尿性不感冒的。 早就找個機會犯點同行趟過雷的小錯,讓老朱把自己發配了。 能留在朝堂做“長工”的,又有幾個不是人精? 果不其然。 老朱下一秒就轉折說道。 “但,國不可一日無君。” “如若咱一家都出外避暑,朝廷這些政務,還是要尋老成持重的柱國重臣代為處置一二的。” “諸卿中,可有人愿擔此重任?” 看老朱一臉和藹的笑容,一眾臣子的內心無不打了個寒顫低下頭來。 夭壽嘍。 如果他們犯了罪,請直接把他們處置或砍頭。 而不是把他們當成傻子一樣糊弄。 胡惟庸的尸首才將將埋了半年。 他是如何勾結朋黨,獨攬大權,害的自己走上斷頭臺的,大家都歷歷在目。 今天這一出。 和當年胡惟庸走上權相之路伊始的場景,不能說完全相同。 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哪個嫌命長才會接這茬呢。 見百官都低頭,老朱就像在看即將打靶的名單一樣,逐個念到:“偰愛卿?” 聽到老朱念到自己的名字。 文官之首,今年二月剛剛遷任禮部尚書的老臣偰斯,當即就雙腿一軟的跪了下來。 作為前元歸降的老臣。 早年曾是前元高官,官至嘉定州知州。 從洪武元年授兵部員外郎,尋擢尚寶符寶郎,改尚寶司丞,到六年升河間府知府,九年到戶部當任郎中,又身為戶部尚書,隨后出任山西左參政,今年正月,胡惟庸倒臺后,招回來當吏部尚書。 歷經十余載,當過三部尚書,還能活躍在老朱眼皮底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