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今日李大人仗義執言。” “這攀胡逆黨才終于原形畢露。” “但,滿朝文武皆是奉公守法之良臣,李大人,不能一桿子打翻一船人啊。” “下官人言微輕,言盡于此。” “恭請太子殿下圣裁。” 說完這話。 這人便退回了文官行列中,說什么也不再當出頭鳥。 只是他不知道。 要不是場合不合適,不止方才感覺到被冒犯的淮西黨派官員,此刻的滿朝文武,有一個算一個,都想為這位英雄豎上一個大拇指。 這么離譜的托詞,居然還真的被他圓的合情合理。 人才啊。 至于實事的真相,劉平仲是不是胡黨。 誰在乎。 有本事讓他過來當面對質? 人都噶了,難道還能把胡惟庸從地底下挖出來再審一遍? 就連黑著一張老臉的李善長,在聽到這位門生故吏的辯駁后,眼底都閃過一絲欣賞之意。 只是,誰也不知道。 此時此刻。 此情此景。 這人心中所想的卻是:恩府,學生今日已竭盡我所能了,要是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他可就要識時務者為俊杰,自請逐出師門了。 眼看胡惟庸的門生舊部已然退了。 其他利益相關的官員,不管有沒有身涉其中,既然被百官推舉,坐上了一部之首的位置,自然要為下面人的利益發聲的。 要不然誰還挺你。 吏部尚書劉崧出列規勸道:“李大人,大明立國不久,無論是移風易俗,還是治政撫民,都忌倉促行事。” “否則,明明是一件利國利民的良策,也極有可能被人從中作梗,敗壞民心。” “且不說南征籌集糧草是否一定要清丈田畝。” “就算真的要清丈。” “朝野上下的官吏全部都投入其中,大明十三省一百四十府,近二百州,一千多個縣,需要多久才能清丈完成?” “會不會影響耕種。” “有沒有人弄虛作假,以好充次,虛報田畝,誰來核查?” “在朝廷沒有足夠的人手前。” “貿然清丈,得不償失。” 面對這有理有據,甚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規勸,李善長深深瞥了劉崧一眼。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想和劉崧對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