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依稀記得昨夜借著常升的話頭蹭了個晚飯。 菜沒吃幾口。 酒倒是被灌了不少。 可是哪怕喝醉,常府不說留他,至少也該通知他府上的仆人,或者找輛馬車,把他送回府上吧。 想到這,老李頭似乎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至少他昨夜放下的男人都會犯的錯,多少能甩出去一半的鍋吧。 雖說他是堂堂的大明國公。 可如今他兼任著禮部尚書職,負責著田畝清障的重擔。 一旦被人找言官封文奏事,參他一筆,朝堂上反對他的勢力一同發力把他拉下馬來,徹底叫停了清障田畝的政策,一切就都無力回天了。 看起來卸下清丈田畝的重擔,他是脫離了苦海。 可他曾經的門生故吏可就不好過了。 雖然他還能做一個堂堂國公。 可是有人支持和沒人支持的國公,影響力和待遇的差距可就太大了。 相比夾著尾巴做人的那幾個。 他作為胡惟庸的老師,能輕飄飄的遞個辭呈就度過了抄家株連的大罪,除了老朱的情分在,還不是有諸多的萌生顧慮在朝堂上替他說話么。 “老朽是怎么到這地方?” 老李頭擦了擦額頭的汗,心里還存著僥幸。 昨天他畢竟是微服去的常府。 只要這半老徐娘不識字,認不出他的身份,外加證明是常府失職,這最多就他的風流韻事。 花點小錢既能消災。 然而,榻上的徐娘終究是用一種溫柔的聲線,溫柔的扼殺了他所有的期望。 “昨夜我外出倒恭桶,看見一輛鋪著被褥的牛車經過。” “當時天色暗。” “只見一團黑影不知怎么就滾下了牛車。” “我好奇上前一看,就看到你躺在了地上,一身酒氣,醉醺醺的。” “怕你出事,我把家里的驢前來,幾乎磨穿了底褥才把你帶回了家里,誰知你夜半醒來,就,就……” “本來我是不依的,可你醉醺醺的說,你是什么當朝國公,讓我好生服侍你,一定不會虧待我,還把這個玉牌塞給了我。” “我就…” 徐娘說不下去了。 只將一塊刻著韓字的玉牌攥緊在手里。 看著這塊玉牌,老李頭如遭雷擊,不禁跌坐在了一旁的板凳上。 再看那徐娘身上披著的與這間破屋風格全不相符的錦被,一切的一切都證明,昨夜他真的干出了“一枝梨花壓海棠”的事來。 而且責任幾乎怪不到旁人身上。 最關鍵的是,他的底細還被人摸清楚了。 現在該怎么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