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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應付老朱差遣的活不同。
大家要的是不出差錯,保命要緊。
而試科舉是太子一手操辦的事宜,太子爺仁厚,明言允許臣公犯錯,歷經了洪武皇帝的蠻不講理,載碰上這樣一位仁君,滿朝上下無論是否擁戴太子的,都不會在這事兒上給他使絆子,無論是淮西黨或是浙東黨。
對他們而言,這也是他們通過各自散布在大明各地方的門生故吏,提前籠絡人才一次契機。
無論是身居朝廷何等要職,手底下沒人是萬萬辦不成事的。
雖說應試的人眾多,鑒別一個人與否的難度更大,但是成績排名還是鮮明依舊的。
但對于沒有達到攪和田畝清丈目的的那群人。
在朝會爭議的內容與結果傳出宮后,幕后操縱的幾人,終究還是在暗室相會。
“沒曾想,這泥腿子出身的朱家,竟還真養出來了個有明君氣象的太子。”
“什么明君氣象,左右不過是御下的手段而已,看他那冠冕堂皇的說辭,以及最后繼續留用劉崧,只是罰了一歲俸祿的決定,就知道他到底還是洪武皇帝一脈相承的種。”
“管他什么種,什么明君,既然不想讓我等安生,就別想什么名垂青史的美譽了。”
市井的密室中,幾個年歲各異的巨賈七嘴八舌的各抒己見,抒發著對老朱家的不滿。
唯有最年輕的那位,望著拄著手杖閉目養神的陸老,左右攔手示意大家伙安靜,這才開口道:“陸老,朝堂上的事既沒落成,您看這下一步。”
“有什么好看的?”
“不過是權利之爭,狗咬狗罷了。”
“雖說脫離了預期,到底不也試探出了朱家的態度。
拄著手杖的陸老輕輕抬起那零星散布著些老年斑的的眼皮,目光淡然的環視眾人道:“大家伙不是早就約定好,要貢獻出各家資助的那些個暗子么。”
“哪怕各家在這些人身上都花費了不少。”
“可相比坐以待斃的后果,這點代價,各位想比都出得起吧。”
密室內的其他幾家并不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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