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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然每次點燃的夢魘香，對賀南聞來說都是催命符。

    他們趕到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但灰燼混合著殘垣斷壁，看著還是相當有沖擊感。

    賀杉正跪在廢墟中，抱著賀南聞留給她的最后一點兒東西。

    屠戮親子，枉顧人命，只要能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賀杉落到如今的下場，一點兒都不冤。

    江月然跟楚幽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后同賀俊凱低聲道：“先把小衫扶出來吧？一起去醫院看看，有沒有磕著碰著的。”

    賀杉微微動了動，她僵硬地抬起頭，將每個人都看了一遍，眼神令人發憷。

    “是你們……”賀杉喃喃：“是你們害死南聞的。”

    楚幽淺聲：“不，是你害死他的。”

    但凡賀杉把孩子教好一點兒，賀南聞都不會變成這樣，夢魘香，若不是心中仇恨積壓太久，絕不會有這種毀滅性的效果。

    “賤|人！”賀杉紅著眼睛大喊：“賤|人！”

    看那模樣，恨不得將楚幽生吞活剝了，然而迎著這種目光，楚幽不僅不害怕，反而有種快|感，她又不是圣母，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夫人？”看楚幽往廢墟走去，孫然心里一驚。

    楚幽淡淡：“無妨，不用跟著我。”

    楚幽站在賀杉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然后忽然動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賀杉臉上，“啪”的一聲脆響。

    “這巴掌我早就想給你了。”楚幽冷聲：“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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