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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他穩住了，沒被迷惑住！

    顧洛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會兒苦大仇深，一會兒鄙夷，一會兒同情……臉色變化多端。

    怪人。

    顧洛棲朝他伸出手，問：“卷子可以還我了嗎？”

    男孩板著一張臉，把卷子遞給她，說：“這份卷子是全市統考的，基礎分有五十分，只要掌握了一定的詞匯量跟語法，都會做出來的，連初中生都能拿到這些分數的。”

    “……哦。”

    講真的，她小學都能做出來，全對的那種。

    男孩見她一臉不以為然，眉頭皺的更加深了：“你也高三了吧，態度還是放端正點，這是人生最重要的時候，不要自毀前程了。有……有些工作就是吃青春飯的，等你歲數大了之后，你還指望在這一行干一輩子嗎？”

    男孩是個文化人。

    跟顧洛棲這種早早出來賣的女孩子不一樣，所以，有一些粗俗的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顧洛棲一頭霧水：“你在說什么？”

    男孩面色一哂，有些難以啟齒：“別裝蒜了，你肯定懂我在說什么！那些詞說出來，簡直臟了我的眼。”

    “……有病。”

    顧洛棲丟下兩個字，徑自轉身，回了自家的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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