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古堡,裝飾古樸的書房內(nèi)空氣緩緩沉靜。 哈里斯手里握著電話,低頭伸手去拿起了那本《簡愛》,里面掉出了一張女人的照片,女人很年輕,唇角微微的上揚(yáng)著,笑靨溫潤如水,一雙眼睛明亮得可以洗滌人心。 “素素……”他淡淡的呢喃,指尖溫柔的撫摸過手中的照片。 他沒想到,沈卿卿竟然會是素心的女兒。 哈里斯一生中沒有愛過任何人,唯一愛過的只有沈素心,即便他們之間的情緣很短暫,可這種短暫卻足以讓他銘記一生,如果不是太過于驕傲,他和沈素心應(yīng)該在一起了,也不會到現(xiàn)在都還孑然一身。 他將身體的重量全部靠入軟椅中,疲憊的合起雙眼,模糊的意識,似乎陷入了沉重的回憶。 遇見沈素心的時候,是沈素心最艱難,最難過的時候,被最愛的人背叛,被自己的閨蜜設(shè)計,她的人生簡直是一團(tuán)糟的。 而他那時候經(jīng)歷的卻是家族殘酷的斗爭,原本屬于他的位置,被外面的私生子所奪,他一下子希望全部湮滅,他整日頹廢度日。 然后,一次無意的機(jī)會,他去參加朋友的生日宴,在那個宴會上,他見到了沈素心,她吸引他的并不是漂亮的臉蛋,而是她的琴聲,好像有靈魂一樣,輕而易舉的抓住人心。 他站在一旁,雙臂環(huán)胸,毫無顧忌的凝望著鋼琴旁的女人,她精致的臉蛋一片淡然,心思都凝注在音樂之上,青蔥的指尖游走在黑白琴鍵之上,流淌出天籟般的樂聲,少女唇角含著淺淺的笑,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從朋友的口中得知,她是桐城第一美女,更是桐大音樂系的才女,因?yàn)榘寥说募沂溃瑯O少與人親近,原本和霍瑾修走得挺近,但是據(jù)說霍瑾修負(fù)了她,具體兩個人之間發(fā)生過什么,誰都不知道。 但確確實(shí)實(shí)是受了情傷,才會出走,來到英國療傷,也進(jìn)入了大學(xué)攻讀音樂系博士學(xué)位,在他們系,叫‘冰山美人’。 “看什么呢,眼睛都直了,千萬別迷上她,冰山一個,聽說是受了情傷。” 哈里斯一笑,隨意的垂了下朋友的肩,“別胡說八道。” 是啊,當(dāng)時的他真的沒那份心思,只是單純的喜歡她的琴聲。 但他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份單純的喜歡,已經(jīng)是罪惡的開始了。 第二次相見,同樣是偶然,他去老宅探望外婆,經(jīng)過狹窄的青石巷子時,看到幾個小混混在為難一個女人,作為男人,他沒有辦法置之不理,直接走過去,一聲不吭的揮起拳頭將幾個小混混打的滿地找牙,落荒而逃。 哈里斯的見義勇為不僅沒有得到女人的感謝,她反而冷言相向。 “你做什么?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真是不知好歹。”哈里斯略帶不悅的哼了聲,早知道就不該多管閑事。 他從地上拾起外套,抖了幾下灰塵后,轉(zhuǎn)身離開。 “哈里斯。”身后,卻突然傳來女人的聲音,帶著些許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