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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會計。”李新年嘴里嘀咕了一句，然后站起身來，一邊脫衣服，一邊問道：“我明天去開元縣參加劉定一的葬禮，你去不去？”
顧雪楞了一下，隨即沒好氣地說道：“劉定一的葬禮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跟他家又排不上親戚，你去一下就行了，我去干什么？”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我只是這么一問，你不想去就算了。”
顧雪猶豫道：“如蘭應該會去吧？”
李新年說道：“我早先給她打過電話，她自然要去了，不過我跟她不同路，她代表毛竹園，妙蘭應該也會去吧？”
顧雪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原本和如蘭她們?nèi)ラ_元縣玩玩倒也沒什么，問題是明天我還真的沒空，下午接到徐明明的電話，說是明天要來寧安市，讓我在家等她呢。”
“她告訴你來寧安市干什么了嗎？”李新年問道。
顧雪遲疑道：“她也沒說的太具體，應該是跟她爺爺?shù)陌缸佑嘘P(guān)吧，也許她想來寧安市走走關(guān)系，我勸她還是不要太幼稚，這種殺人案誰出面說情？”
李新年若有所思地說道：“也不一定，徐幼軍和鄧萍財大氣粗，如果價格到位的話，說不定真能保住肖東亮的命呢。”
說完，李新年也脫光了衣服鉆進了被窩，顧雪馬上就哼哼唧唧地貼了上來，不過，李新年可沒有進入狀態(tài)的樣子，而是又點上了一支煙。
顧雪見李新年不著急，只好一只手伸進被窩里摩挲著，一邊哼哼道：“有這個必要嗎？肖東亮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能有幾天日子，花一大筆錢讓他在監(jiān)獄里茍延殘喘未必是好事。”
李新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我也覺得不劃算，可作為兒子，徐幼軍當然希望他老子能活著，何況他們也不缺錢，只是對我們來說，肖東亮活著未必是好事。”
顧雪自然明白李新年的意思，被子里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低聲道：“怎么？你還是認為肖東亮殺小翠是媽在幕后指使？”
李新年好一陣沒出聲，最后擔憂道：“即便不是這樣，肖東亮這老東西也該閉嘴了，畢竟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萬一什么時候犯了老糊涂的話，少不了又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顧雪嘟囔道：“那怎么辦？肖東亮是死是活又不是你說了算，不過，我覺得徐明明想保住她爺爺?shù)男悦赡苄圆淮螅志帜莻€姓陸的局長可不是省油的燈。”
李新年猶豫道：“我聽說肖東亮的案子已經(jīng)進入司法程序，徐明明應該會在法院和檢察院想辦法，我們雖然無法左右法官的判決，但你可以去找找小翠的母親。”
顧雪楞了一下，似乎隱約明白了李新年的意思，狐疑道：“怎么？難道你想和徐明明對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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