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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時月瞪著姚鵬說道：“剛才還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頂頭上司，怎么這點小事你都不聽我的安排？”

    姚鵬疑惑道：“怎么？你是認真的？”

    秦時月嗔道：“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姚鵬不解道：“為什么要讓李新年知道譚冰這段不光彩的歷史呢？”

    秦時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李新年對他丈母娘有種變態(tài)的崇拜，我覺得有必要讓他知道譚冰是什么樣的人。”

    姚鵬嘟囔道：“如果這是你下達的任務的話，那我當然要執(zhí)行，問題是他最近恐怕也沒心思見我。”

    說著話，兩個人到了三分局的大院，一走進大門，只要遇見一個人，都恭敬地叫一聲秦局，這讓秦時月失落的心稍稍得到一點安慰，雖然只是副局長，可稱呼已經(jīng)改變了。

    忽然想起剛才姚鵬說自己遲早是她的頂頭上司，不禁有點后悔剛才在市公安局跟祁振華說的那幾句悄悄話，既然朱天虎的這個位置遲早都是她的，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國慶節(jié)這一天，李新年的公司除了少數(shù)留下加班的職員之外，大部分都回家去了，李新年也睡了個懶覺，原本打算和顧紅帶著女兒出去玩玩，可忽然接到了張富強的電話，說是昨晚已經(jīng)從吳中縣回來了。

    李新年也顧不上陪老婆孩子了，急忙趕到了辦公室，張富強已經(jīng)在等著他了。

    “怎么樣？專家們怎么說？”李新年遞給張富強一支煙，在沙發(fā)上走下來問道。

    張富強說道：“他們不愿意出具報告之類的東西，只是口頭做了評估。”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沒必要出報告，我只想知道結果。”

    張富強猶豫道：“總共去了兩個專家，他們對水庫上游的地形做了一番勘察，兩個專家的結論不太一樣。

    一個說洪水沖垮大壩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七十，另一個說上游山區(qū)植被茂盛，洪水沖刷的痕跡也不是太明顯，洪水的規(guī)模并不大，大壩多半是承受不了水壓才垮塌的。”

    李新年楞了一下，氣憤道：“什么狗屁專家？花了一萬塊錢就得出這么兩個似是而非、模棱兩可的結論？”

    張富強一臉無奈道：“他們就是這么說的，他們說上游山區(qū)的面積太大，要想得出精確的結論必須借助無人機，吳中縣可沒有這種玩意。”

    李新年憤憤道：“媽的，他們怎么不說租一顆衛(wèi)星呢，肯定是懶得跑路，這不是糊弄老子嗎？”

    張富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專家這里雖然沒有明確的結論，可宋濤那邊確實發(fā)現(xiàn)了一些可疑的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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