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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天虎呆呆楞了一會兒，然后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狠狠碾滅，站起身來說道：“看來你還是對我有所顧忌。

    這樣吧，如果你什么時候覺得姚鵬死的愿望，隨時都可以找我，如果你心安理得的話，那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談這件事。”

    李新年也站起身來，說道：“對了，你剛才說想在我的賓館包幾間客房，我考慮了一下，覺得不太合適，因為我買下黑天鵝賓館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并且賓館已經(jīng)停業(yè)。

    如果我把房間包給你們的話，肯定會有人把我跟你們扯到一起，所以，對不住，也許你能找到更合適的地方。”

    朱天虎站在那里呆呆楞了一會兒，隨即竟然長長嘆了一口氣，沖李新年擺擺手，轉(zhuǎn)身就要出門。

    李新年看著朱天虎的背影，心里忽然有點難過，腦子里不禁又浮現(xiàn)出姚鵬紫黑色，沾滿污泥的臉，急忙說道：“朱局，你等等。”

    朱天虎馬上轉(zhuǎn)過身來，疑惑道：“還有事嗎？”

    李新年一副欲言又止地說道：“你應(yīng)該聽過我和姚鵬昨晚談?wù)撢w卓的那段話吧。”

    朱天虎點點頭，疑惑道：“聽過，你對趙卓好像更感興趣。”

    李新年沉默了好一陣才說道：“我聽姚鵬說趙卓有個小嗜好，喜歡畫畫，尤其是人物肖像畫很有功底，這事你應(yīng)該也知道吧？”

    朱天虎楞了一會兒，說道：“我聽說過。”

    李新年遲疑道：“其實我昨晚本來想告訴姚鵬一件事，可后想想我自己對這件事也不是太有把握，所以猶豫再三最終沒有說出來。”

    “那你現(xiàn)在打算說出來嗎？”朱天虎盯著李新年問道。

    李新年咬咬牙說道：“只當(dāng)是我對姚鵬說的吧。”

    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前些天跟張富強去吳中縣石關(guān)村轉(zhuǎn)了一圈，本來是去找孫巧雨的，可她不在家。

    我們兩個閑著沒事順便去山上轉(zhuǎn)了一圈，結(jié)果在孫巧雨家的老房子碰見了一個畫家正在那里寫生，我跟他簡單聊了幾句，據(jù)說這個畫家是孫巧雨一個戰(zhàn)友的干爹。”

    李新年沒頭沒腦的幾句話似乎讓朱天虎頗有點費解，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隨即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他沖李新年點點頭，說道：“這倒是巧了。”

    李新年猶豫道：“當(dāng)時我還讓張富強偷偷拍了一段視頻，你要不要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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