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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夜的斥候立刻向沈平安匯報情況。

    “全體上馬，放棄營帳，向東南前進，邊走邊整頓隊形。”

    沈平安還處在剛剛被驚醒的迷糊狀態，李大牙已經下達了命令。

    周成把戰馬牽到沈平安面前，幫著還沒徹底清醒的他上馬。

    在馬背上顛了顛，被冷風吹了一陣兒，沈平安才徹底清醒過來。

    這時他借著微弱的月光才發現整支隊伍已經離開了營帳，士兵們在各自什長的指揮下開始形成一個個小隊。那些值夜的士兵更是把糧食和草料送上空閑的戰馬，跟在了隊伍的最后。

    剛剛那個軍營里除了帳篷和一些篝火，其他的什么也沒留下。整個過程說起來麻煩，其實只有不到兩分鐘。

    “怎么回事？敵人都到了這么近，你們才發現？”

    李大牙怒氣沖沖的訓斥值守軍官。

    “敵人來的那個方向，是我們斥候重點偵察的方向。可直到我們值夜的暗哨發出警告，也沒有斥候返回報信。”

    值守的軍官也很委屈，他可從沒想過敵人會在大量斥候探查的那個方向上直接沖到十五里暗哨的位置。

    李大牙心里暗驚，他自己的部下是什么水平，他還是清楚的。放出去的斥候居然都被人無聲無息的吃掉了。

    “立刻清點人數。”

    李大牙立刻命令道。

    各個小隊的什長迅速把人數匯報給都伯，都伯匯總后上報給李大牙。

    先鋒營五百一十五人全在，李大牙麾下的騎兵現在只有兩百八十騎，其他的都作為斥候派出去了。

    現在算上沈平安、程咬金、高順、周成、李大牙，這支隊伍剛剛好八百人。

    程咬金縱馬來到沈平安身邊道：“可以殺一個回馬槍。”

    沈平安剛剛清醒過來，搞清楚了現在的狀況，聽到程咬金的建議有些吃驚。

    “明處的敵人就有兩千騎，還不知道有沒有后援。我們就這么殺一個回馬槍是不是太莽撞了。”

    程咬金搖搖頭道：“這隊胡人就是沖著我們來的，趁著黑夜一路吃掉了我們的斥候。為的就是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但這樣夜間突襲一樣的行軍會消耗大量體力，結果發現我們營帳已經空了。就像使足了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現在他們就是一支泄了氣的疲兵。”

    “我們在營帳四周都有暗哨，只有西北方向的暗哨發出了警告。一刻鐘前有正北方向和正西方向的斥候返回，并沒有發現敵人。這是一支專門來偷襲我們的孤軍。”

    沈平安想了想后點頭認可了程咬金的判斷，立刻催馬去找前面整頓隊伍的李大牙。并把程咬金的推測和打算告訴了他。

    “二少爺帶一百騎繼續向東南走，我來收拾這群胡人。”李大牙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只是要求沈平安先行離開。

    “身在軍中，可沒有什么公子少爺，我現在是奉命代管先鋒營。”沈平安拿佩刀敲了敲自己的板甲繼續說：“咱們休息了大半夜了，還能打不過這些連夜奔襲的疲兵？你放心就是。”

    李大牙撓了撓腦袋對跟在沈平安身后的周成說：“周成兄弟，一會兒你可保護好二少爺。”

    周成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沈平安有些郁悶的拍拍身上的板甲道：“這玩意結實的很，草原人又沒有什么好兵器，很難傷到我。你個憨貨自己保護好自己才是正事。”

    在沈平安等人離開不久，一群草原騎兵呼嘯著沖到了空蕩蕩的營帳前。

    幾個草原騎兵進入營帳搜尋了一圈，出來向一位衣著華麗的青年男子回報。

    “首領，漢人已經跑了。營里連一點糧食草料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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