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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平安有些失魂落魄地看著老爹低聲問道。

    “父親，你是不是把大哥留在了寒谷關守關了？若是我再年長一些，你是不是要讓我守在這鬼嚎谷？”

    “呵呵，這就是大局觀嗎？為了維持北疆戰局暫時不崩潰，你自己要帶著幾萬人去找幾十萬胡人拼命，把二叔和大哥都放在在了要命的地方，把幾十萬擁護愛戴咱們的軍民當做了棄子。這大局觀的代價好沉重啊！”

    沈永泰有些意外的看著沈平安，再次拍了拍沈平安的肩膀。

    “大局觀這個詞用的不錯，十七歲就能想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十七歲的時候可不如你。這是我北疆邊軍的責任，也是我沈家人的宿命。”

    沈平安終于明白了大局觀到底需要什么，需要放棄自我！需要犧牲！

    “宿主思維開悟，智力+1。”

    “智力瓶頸已突破，累積智力評判中。”

    “評判結束，宿主智力+7。”

    聽著腦海中系統的提示，沈平安知道自己的智力瓶頸終于突破了，可他一點也不興奮，反而有些失落。

    “魚和熊掌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沈平安嘴里嘀咕著孟子的這前半句話，心中想的是后半句那舍生而取義。

    再想到前世那些舍小家為國家的故事，那些毀家紓難的典故，沈平安長嘆了口氣，向沈永泰提問。

    “父親需要封鎖鬼嚎谷多久？”

    沈永泰再次用意外的眼神看著沈平安。

    “在帝國支援北疆的大軍渡過銀水河前，鬼嚎谷不可失。”

    “那父親準備讓誰留守鬼號谷？”

    “中郎將陳德銘。我會給他留下一萬兩千士兵。”

    沈平安向沈永泰躬身抱拳，用極其鄭重的語氣說：“兒子必不負所托，不惜一切代價協助陳中郎將堅守到帝國大軍渡過銀水河。”

    沈永泰輕聲問了一句：“不惜一切代價？”

    沈平安站直身子擲地有聲地回答：“不惜一切代價！”

    沈永泰點點頭，轉身把桌案上的杯盤碗碟都推到一邊，取出筆墨寫了一張軍令蓋上印信，又取出一支青銅的令牌一起遞給沈平安。

    “還是再給你兩千士卒，由你節制金衛七座屯堡。金衛統領徐貞是一員沙場宿將，你要多聽他的建議。”

    沈平安接過令牌和軍令，看了一眼。這令牌正面是一個令字，背面是鷹揚二字，軍令十分簡單，上面寫著“金衛統領徐貞暫歸沈平安節制。”

    “就把謝斌的那一部調撥給你，草原一戰他那一部跟隨冉閔沖陣，損失最大。補足兩千人留給你吧。他手下那兩個軍司馬，一死一重傷，正好讓程家和高家那兩個小子暫代司馬之職。周成畢竟是你舅舅安排來保護你的，給他個都尉的軍職統領你的親兵吧。”

    沈永泰很體貼的把沈平安的這個熟人調撥給了他，并且給程咬金和高順安排了臨時職務。

    沈平安離開中軍大帳前看到帳外那個長木箱，才想起來還有一件事。

    “父親，羅大師專門為你打造了一桿長槍和一把戰刀。”

    沈平安走出大帳打開帳外的那個長木箱，取出那兩件羽毛花紋的兵器。

    沈永泰接過長槍和戰刀仔細查看了一番后問道：“都見過血了，你用過了？”

    這兩件兵器雖然都被仔細清理擦拭過，但還是被沈永泰一眼看出已經沾染過鮮血。

    沈平安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這兩件兵器都太重了，我暫時還用不了。是給程大哥和周成大哥用過了。”

    “兵器就是兵器，可以拿出來殺敵就不應該閑置，此事你做的很好。他倆人已經用這兩件兵刃殺過胡人了，按理應該送給他倆。只是這畢竟是羅大師一番心意，隨意送人便是對羅大師不尊重了，還是我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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