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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對付，但誰殺誰，并不一定。”

    就在此時，遠處的寧采臣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怒喝一聲，抓住頭頂的金劍，將其拔了出來。

    聶小倩得以轉身逃離，臨走之時看了寧采臣一眼。

    “你這個臭書生，真是朽木不可雕！”燕赤霞一怔，怒斥道。

    “大胡子，你說她是鬼，可是這人心喪亂，有的時候，人不一定就比鬼好！”

    “鬼又怎么了，鬼也有情，這聶小倩如果真的要害我們兩個人，為什么還讓我們出去報官？”寧采臣質問道。

    “我呸！”燕赤霞勃然大怒道：“那是看你這個書生傻，想要讓你帶更多的人，讓那千年樹妖吸取精血！”

    “年輕人，你說，我殺妖有何錯？若無我在此處，整個金華城早已經化為一片虛無。”

    “殺妖也是殺壞妖，好妖為何要殺？！蘇先生，你說。”

    二人同時看向蘇長青。

    “二位不如靜下心來，好好辯一辯。”蘇長青平靜道。

    鳩摩智已經和秋玉過去了，應該很快便可以動手了。

    他倒不介意聽這倆人吵架。

    聞言，燕赤霞和寧采臣一怔。

    “蘇先生，這大胡子口口聲聲殺妖，你怎么還……”寧采臣看向蘇長青，心里不禁嘆了口氣。

    咋不幫他說話呢，虧了他還給了蘇長青半個饅頭。

    燕赤霞眼中贊嘆，忽地開口道：“自在極意，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成就，你不曾修武，轉修道法，劍法，皆會有所成就。”

    “年輕人，你若拜我為師，十年，便讓你得道，劍心通明之境。”燕赤霞輕聲道。

    “而你，朽木不可雕也！看看人家，你是個什么狗玩意。”燕赤霞瞥寧采臣一眼，冷聲道。

    寧采臣正要開口，卻見遠處熊熊烈火燃燒，仿若將整個山巔燒灼起來。

    一道白衣身影飄然而來，正是聶小倩，神色慌張。

    “聶小倩，你怎么回來了？”

    “有個氣血驚人的番僧擅闖后山，放火燒了整個金華山，引動百鬼，姥姥估計都要來了。”

    聶小倩眼眸凄涼，望向蘇長青和寧采臣落寞道：“你們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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