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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里，黎清索性又躺了下來，輕輕拍了拍座頭鯨那寬得像陸地的背：“你想帶我去哪里？”

    但奇怪的是，座頭鯨這次不但沒給予回應(yīng)，反而還突然提高了游動(dòng)的速度。

    仿佛憑空萌生出一股難以描述的緊迫感，簡直讓黎清一頭霧水。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她倒想看看這頭座頭鯨究竟想把她帶去那里。

    迷迷糊糊間，她又打了個(gè)瞌睡。直到奮力向前的座頭鯨逐漸開始減緩速度。

    當(dāng)它徹底停下來的時(shí)候，躺在背上的黎清因?yàn)閼T性朝前還打了一滑溜。

    “唔，到了？”黎清揉了揉眼，打了個(gè)哈欠道。

    睜開眼發(fā)現(xiàn)，座頭鯨馱著她赫然又潛入了海面之下。

    低垂的月光，透過冰藍(lán)的海水，折射出寧靜而異樣的色彩。

    海洋整個(gè)兒貼近海平面的地方，空靈似一座由水晶鑄就的殿堂。

    在那里，有一頭座頭鯨吃力地甩動(dòng)著尾巴，仿佛在與周圍聞?dòng)嵹s來的同族做著最后的告別。

    黎清聽到她身下的這頭座頭鯨哀戚地悲鳴了聲。

    她能感覺到眼前那頭鯨魚實(shí)在太老了。就像是歷經(jīng)了一個(gè)世紀(jì)的老人，年歲久矣，暮氣沉沉，你甚至都能從他枯樹皮似的皺紋里感受到歲月的滄桑。

    所以，身下的座頭鯨帶她來到這里其實(shí)是為了參加親友的葬禮？

    在即將離去的生命面前，任何生靈都應(yīng)予其尊重。

    黎清懷著肅穆之心看著這一切。

    在與親友們貼了貼腦袋作告別之后，老座頭鯨在親友們圍繞著打轉(zhuǎn)、呼喚般的哀鳴聲中終于緩緩合上了呼吸孔。

    它那如小山般的身軀，因?yàn)槭チ撕Ｋ闹С?，緩慢地沉落了下來?

    這時(shí)候繽紛的魚群圍了上去，環(huán)繞著形成了一個(gè)龐大而立體的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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