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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無夜一時語塞，沉默半晌，冷哼一聲。

    “哼，我金玄宗之事，輪不到你個外人來管！”

    段青滿面寒霜盯著江無夜，心中冷笑，直接將易容丹藥力提前散去，身體一陣抽搐，須彌間便露出了真容。

    從之前蘇師姐對他態度突然轉變，到清塵真人看他之異樣神情，他大概也猜到其多半是認出了自己，加上而今活著的人也沒剩幾個，他再隱藏樣貌沒什么意義。

    江無夜大驚失色，震驚之色溢于言表，看著段青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竟然會敗給這個小畜生！

    “我的江師兄，不認識小師弟了？”段青戲謔道。

    江無夜聞言只覺胸中一口悶氣生出，憋得他直欲吐血，一句話也說不出，憋了半天，才從口中蹦出一句。

    “你個叛逃！”

    段青冷哼一聲，神色坦然。“哼！小爺做事問心無愧，對得起天地良心，倒是江師兄你，欺師滅祖，為人所不齒！”

    其實他這一路早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為何當日綠瑩師姐等人從暗河出逃那般隱秘，也會被牧云宗兩名問心暗算！

    加之眾人在暗河內逃出數千里，牧云真人竟還能準確地找到眾人，他要是還猜不到有內鬼，這二十幾年簡直白活了。

    只是他一開始也無法確定誰是那個內鬼，畢竟一行十幾人，除了少數他絕對信任之人以外，其他人皆有可能。

    不過當之前清塵真人清醒，說道寒水凈瓶，蘇師姐動身想去拿時，他才基本確定江無夜就是那通風報信之叛徒，當場就想揭穿江無夜，不料卻被突然瘋魔的陶離所打斷。

    一開始他就注意到了寒水凈瓶失蹤，只是當時他不確定是誰拿了，有可能只是蘇師姐或者黃芝替清塵真人收起來。

    可后來人一個接著一個死去，他焚滅尸體時皆未發現寒水凈瓶，隨著后來人越來越少，基本有嫌疑之人都被排除。

    還活著之人中，二師兄和綠瑩以及宋靈兒他比較信得過，不可能不聲不響的拿走凈瓶，蘇師姐和黃芝若拿了凈瓶，蘇師姐不可能還要動身軀找。

    至于陶離，其躺在地上之時渾身一覽無余，不可能藏得住凈瓶，要知道寒水凈瓶乃是有主之法寶，清塵真人未死不可能讓他人放進納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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