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些下午就開始喝酒的酒鬼都是附近的農(nóng)夫,冬天是農(nóng)閑的時候,他們每天不是出來喝酒,就是在家里把自己的婆娘揍得嗷嗷叫。 這些人確實不會惹什么麻煩,但是如果讓他們在喝高了的時候看見藍恩的貓眼,那他們多半就會有點飄了。 地位不高的人,在看見地位比自己還要低的人,那股興奮和優(yōu)越感甚至?xí)壤蠣攤冞€要大。 獵魔人就是地位足夠低的人。 雖然藍恩用一只手就能把整個酒館里的人給干趴下,但是這有什么用呢?擁有長期慣性的人群認知不會因為打一架就有所不同。 “聽說了嗎?” 一個醉醺醺的農(nóng)夫朝著同伴笑哈哈的說。 “咱們的伊莉莎小姐這次又想了個辦法去救他哥哥。她想用蕁麻織一件毛衣,給她哥哥穿上。” “菲斯奈特爵士還有得救?他都變成鸕鶿多長時間了?得有兩年了吧?” “也是他活該,跟誰上床不好,跟一個女巫上床?我跟你說,女巫的**里都有詛咒!男人捅進去準沒好事!只要敢離開她,第二天就會變成鸕鶿!” 農(nóng)夫們嘴里蹦出來的評價尖酸且露骨,并且充斥著荒誕的想象力,這讓藍恩立馬咳了一下。 他覺得瑪格麗塔應(yīng)該不至于給自己下這種詛咒。 讓人變成鸕鶿的詛咒.嘖,如果沒有術(shù)士或者獵魔人,民間傳說里的偏方估計一輩子都治不好這位菲斯奈特爵士。 在農(nóng)夫們熱鬧的議論之中,烤魚端了上來。 藍恩拿著叉子開始拆分魚刺上的白肉,老板多送了一杯淡啤酒,然后又回到柜臺后給他的補給品袋子里裝東西。 背后桌子上的農(nóng)夫們,則在討論中愈發(fā)精神。 一個貴族被詛咒變成水鳥,而他的妹妹則為了解除詛咒想盡辦法這在單調(diào)無聊的中世紀鄉(xiāng)村,屬實是極好的談資。 至少就在這一會兒里,藍恩已經(jīng)聽到身后桌子上傳來了質(zhì)疑聲。 說爵士并非變成了鸕鶿,而是被詛咒成了天鵝。 女巫也是女人,而只要是女人,那就總是喜歡白天鵝多過喜歡鸕鶿的。 同桌里那個一開始講故事的農(nóng)夫在一陣自我懷疑之后,也迅速改了口,說就是變成了天鵝。 似乎這么種說法能讓整個故事變得更加生動,并且富有浪漫氣息。 為了故事的流暢性,為了在講故事的途中吸引更多眼球與聽眾,講故事的人一向是不吝嗇于對事實進行‘適當(dāng)改編’的。 藍恩就在吃魚的這一會兒功夫,就見證了一起流言的誕生。 他不只是該笑還是該為這位爵士難過,總之就是哭笑不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