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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算沒有半牙和黃姑娘，他也不是獨一無二的那顆龍頭才對。”絕情書依舊不解“您才是。”

    “我是個不管事兒的。”木小九笑道：“就像一家店，雖然我說一不二，但某種意義上，我其實是外面掛著的那塊招牌,    他才是店里發(fā)號施令的掌柜。”

    “明面上暴露給外面的那個江山閣，他自居閣主，按他所說，這已是把他架在火上烤。所以，在承擔(dān)外部壓力的同時，他不能再承擔(dān)來自江山閣內(nèi)部的壓力。否則，兩端禍起,    是個天大的隱患。因此，內(nèi)設(shè)日使、月使,    便是在給他分攤內(nèi)部的壓力。看似是對他的制衡，實則是對他的保護。”

    “若是江山閣中如今自我之下，蔡相能夠一手遮天的話，相信我，不用多久，便會有無數(shù)人來找我，讓我考慮考慮，削一削蔡相的權(quán)。故而，他提前自砍一刀，以擋唇槍舌劍。”

    “聽起來很奇怪，為何蔡大人一家獨大，就會有人來找您削權(quán)呢？”絕情書追問道。

    “因為他權(quán)欲太重，心機太深，兇名在外，又太過深藏不漏。江山閣匯聚在一起，多半是我的知交、故人，出于對我的關(guān)心，他們不能不防。而蔡相為了能夠掌握住江山閣,    能夠當(dāng)?shù)闷疬@一份權(quán)力，同時也是個人脾性、手段使然，又不能與這些人傾訴衷腸，更不會像個小孩子一樣來跟我苦兮兮的表忠心——就算表了，別人也不會信。”

    “所以，才有了這一切。”

    說完，木小九又搖頭笑著說：“你以為那些東西沒有送到蔡相面前，實則在半牙收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差人送到蔡相的桌桉上了。而那些只經(jīng)手蔡相的東西，同樣也會有一份發(fā)給半牙和我?guī)熃悖@是他們之間的默契。互相制衡，互相保護，有了這層關(guān)系，才能讓江山閣如臂使指，上下齊心。”

    絕情書突然掩口輕笑“您就不怕他們默契太過，把您扔掉？”

    木小九望著前方不遠處已經(jīng)亮起燈火的小屋，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就我個人心思所想，疑人不用,    用人不疑。我自然清楚他們不會背叛，但對外,    也有更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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