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心懷怨恨的士兵們,立刻停止了向對方嘴里塞黃金,還拼命取下對方身上的黃金,往自己嘴里塞——喂我說你們真的正常么; 有著潔癖的士兵們——程度強烈的早就去自殺了,程度不強烈的立刻割開血管,試圖用鮮血來洗刷那肌膚上的恥辱(其實這也是自殺吧!?); 徹底崩潰的士兵們——誰知道他們哪里啃黃金去了,死了就死了吧,沒有人有閑心去把他們從黃金鄉里撈出來。 總而言之,有三個世紀那么長的三秒鐘后,穆拉的面前,再也沒有一個混亂的,自然,是活著的帝國軍士兵了。 當然,至于他們立正的模樣有多么凄慘——已經幾乎由于怒火產生心魔的穆拉.范德爾,是不可能有能力分出一絲心靈的空隙,去在意了。 “所有人聽令?。。。“凑宅F在的隊列,分成四個方向?。。∥鞣脚c南方的小隊,立刻先行前往這兩個方向,去查看商人聚居區的傷亡情況?。?!北,東方面的小隊!!!立刻去集合現在依然無事的主力部隊?。。?0分鐘后在此集合?。。?!” “sir?。es.sir!!?。 ? 充滿了嗚咽和鳴泣,夜空中的答令聲,不知道為什么很像鬼哭狼嚎——十分鐘后,穆拉的面前總算集合了“正常”的部隊——站在布滿裂痕的月下迷蝶廣場上,足足有三千多人… 不,或者說,只有三千多人了…由于布魯克鎮北邊和東邊,是第27師團士兵的主要居住地,所以在爆破中,有無數的軍營,就這樣直接被地縫給吞沒——連同在其中休憩的帝國軍士兵。 故能夠趕來的,只剩下靠近中心地區的導力戰車乘員部隊,飛艇乘員部隊...等等,和極少數的步兵編制的士兵。 由于奧克妮西亞故意讓夏多姆將炸彈爆炸的時間,設定在帝國軍熄燈號——也就是十點半過后半小時——故所有位于爆炸中心點附近營房的士兵,幾乎無一幸免…除了偷跑起來的那么幾個幸運兒。 “戰果”…其實已 …其實已經比奧克妮西亞和夏多姆設想的,還要大了…在路卡一個看似“惡趣味”“惡心度滿點”“比起戰略更像惡作劇”的“胡鬧下”,整整近三萬人編制的第27師團…真真正正的“十中存一”了。 至于位于西邊和南邊的帝國平民商人…由于地下管道被整個炸塌,先行前往的慘烈部隊,已經連抵達爆炸中心點查看有無幸存者都做不到了…妄談救援。 凝視著第27師團的凄慘模樣,穆拉抬起頭,狂吼道:“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 然后,忽然之間,怒火似乎冷靜了下來…看著剩下的部署,穆拉狂笑著,已從沒人見過的失態模樣狂笑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做得好啊……你做的真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這就是你給的回答嗎…真的是很漂亮…給予侵略者的報應…敢于不請自來踏上你的土地的人,都給你去吃屎么…】 沒錯,怒火并沒有真正的平息,只是轉變成了一種奇怪的意識…那是嘲弄,也是自嘲。 從一開始,穆拉就知道…以“對格雷爾作戰,范德爾軍官團”二號人物身份來到這里的自己,毫無疑問已經是“惡”的一部分了…那么,從一開始,自己就應該貫徹這份“惡”…吧? 不想說什么“假如自己不要那么天真,或許就不會”的話…因為即使那樣,估計也逃不過眼前的這一劫吧——畢竟遠在上萬塞爾矩外的加拉爾城中,那個少年的作戰,實在是太過異想天開——穆拉承認,自己恐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去通布魯克鎮的廁所。 毫無疑問的…少年不可能不知道鎮守此地的是自己…即使這樣,他也依然動用了這樣的殺手锏…“有機會的話,將穆拉老哥一起抹殺”的意思,已經很顯然了。 是不是該因為他對自己的重視而感動下呢? …那個少年,應該是比自己更加感情用事的存在…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他比自己還先做好了,過去的友人之間互相殘殺的覺悟呢? 是因為守護這個,卡納德留給他的國家的執念,又或者是因為對鄰國公主的約定,亦或者兩者皆有?還是有著別的什么原因… “好吧…路卡…我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了…” 今天你留給我的恥辱,以及你的覺悟…兩者,我都確確實實的接收到了… “刷”的一聲,拔出腰間的名劍“破邪顯正”,穆拉看著自己的愛劍,道:“從過去我便一直好奇著…為何范德爾家歷代相傳的此劍,會以此名命名…明明范德爾自己,便是協助帝國,讓無數個國家的人失去自己祖國的‘邪惡’…” 仿佛根本看不見周圍的士兵一般,穆拉自顧自地說著,應該不能給旁人聽見的話語—— “至少,我不能用‘這是帝國的正義’,來掩飾我們的擴張行為…來認為他是正義的。” 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插嘴,打斷他的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