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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這種可能嗎？”陳寬反問。

    　　“有，有。”韋彬道，“前幾年涉及北方的戰(zhàn)事中，哪次不是朝中人不看好，最后又都出人意表疆場大捷的？以蔡國公的遠見卓識，他能算出什么都不驚奇……要知道，他是連韃靼人從哪來都能算到的。天機和人心，無一不在他算計之中。”

    　　“知道就好。”陳寬道，“咱要做的，就是照陛下的吩咐辦事。剩下的……總歸責任落不到咱這些人頭上。”

    　　韋彬笑了笑。

    　　想想也是可以偷著樂。

    　　管他西北怎樣呢，就算唐寅兵敗戰(zhàn)死又如何？

    　　就算西北被韃靼人打得千瘡百孔又如何？

    　　反正那是張周設計的，咱這些人……就只管按命令辦事，在背后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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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瓊通過復雜的關系，終于還是在城外一處軍械工坊內(nèi)見到張周。

    　　因為張周搞的軍械研究已經(jīng)大大超出城內(nèi)的荷載，王恭廠等衙門也開始往不同的地方遷徙。

    　　本來京師貯藏火藥是比較多的，但現(xiàn)在火藥主要用以軍械的生產(chǎn)，而大多數(shù)的軍械都是直接運往邊疆，京師似乎根本用不上那么多軍械去防備。

    　　“張部堂，說句不中聽的，唐寅出兵北方，這是不管不問了？如此出兵，不留后路，只怕……兇多吉少。”

    　　王瓊是從三邊回來的。

    　　當初他是絕對不敢像唐寅這么出兵的。

    　　所以他來找張周，面對張周時，甚至會有些自慚形穢。

    　　怪不得你們找唐寅來替代我，感情這憨貨辦事就是與眾不同，皇帝要出兵，他真就連后路都不留，直接帶兵殺出去了。

    　　張周笑道：“兵都出了，又能如何？到現(xiàn)在出兵也有近一個月了吧？進發(fā)草原，近乎是半點音信都沒有，他似乎也沒打算把消息傳回來。”

    　　“他……圖什么？”王瓊問道。

    　　“唉！或許就是一口氣吧。”張周拿起茶壺，給王瓊斟茶一杯，“唐寅就是這么個人，他不擅于打順風局，而逆風局他每每都能有不錯的表現(xiàn)。”

    　　雖然王瓊還要理解一下張周的話，才大致明白什么意思。

    　　但仔細思量來，好像也覺得有道理。

    　　唐寅從開始帶兵，就沒什么時候是順利過的，最順利的就是先前一次五路兵馬出兵草原……結果出了個寂寞，最后顆粒無收回來了。

    　　張周道：“我也不是不想出兵馳援他，而是……現(xiàn)在他在哪，有人知道嗎？”

    　　“這……”

    　　王瓊也登時無語。

    　　唐寅出兵都一個月了，如果是順著他出兵路線去馳援，那猴年馬月能找到？

    　　如果根據(jù)韃靼人調(diào)兵路線去找……

    　　總歸無論怎么找，都難以找到唐寅所部如今究竟在何處，反而會因為出兵之事，導致大明邊軍陷入到內(nèi)亂之中。

    　　反倒不如不出兵，讓唐寅自己去折騰，我們也不費勁去找你了。

    　　現(xiàn)在西北正是冰雪覆蓋，天時地利人和大明一樣不占，怎么幫你？

    　　王瓊問道：“那要是知曉他的下落呢？”

    　　“那就可以考慮馳援一下。”張周笑道，“到時候，很可能還是我親自帶兵去。”

    　　“啊？”

    　　王瓊大為驚訝。

    　　要么不馳援，要么就你親自去？

    　　這是……你打算當?shù)诙€唐寅，也不給自己留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