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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什么？

    給我找?guī)讉€女人？

    張周笑著問道：“在下不太明白李公公之意?！?

    李榮道：“陛下放出風(fēng)聲，說是待蔡國公回朝之后，研武堂將正式開班授徒，各地上奏疏請旨進(jìn)入研武堂的武將絡(luò)繹不絕，且在京的勛臣也多有想為蔡國公送禮，以保證能進(jìn)入其間的。他們都是一心為朝廷，也是為個人建功立業(yè)?！?

    張周琢磨了一下，李榮這是想替代楊鵬，當(dāng)個職業(yè)中間人，把別人的禮引送到他手上？

    “就算有人想送禮，我也不能收啊?！睆堉艿?，“哪怕陛下有心讓我培植一些勢力，但作為臣子的，也不能不懂規(guī)矩。”

    李榮笑道：“一般臣子所送的，您自然需要避諱一些，但若是皇室中人所送的，就可以收了。”

    張周皺眉道：“諸如？”

    “永康長公主就想讓其駙馬都尉進(jìn)入研武堂，跟陛下提出，要送府上的兩名宮婢到您身邊……”李榮道，“另外各地藩主，也有想為國盡忠的，他們也有暗中饋贈之意。”

    “等等?！?

    張周聽到這話，抬手打斷道，“李公公，您不是在言笑吧？我一介外臣，您讓我接納藩主的饋贈？我可是知分寸的?！?

    李榮笑意盈盈道：“誰讓您是蔡國公呢？陛下正有用您之手，試探那些藩主之意。”

    張周一聽就明白了。

    皇帝并不擔(dān)心他張周協(xié)助那些藩王造反……首先，如果他協(xié)助那群人造反，能得到什么好處？得到最無微不至的信任？那現(xiàn)在皇帝和太子父子倆已經(jīng)能給的東西，張周有必要再去爭一次？

    在皇帝都不擔(dān)心他跟那些藩主之間有來往的情況下，皇帝就想知道，那群人到底誰對皇室是忠誠的，誰又暗藏歹心。

    這就大概跟歷代君王都想栽培個奸臣，讓這個奸臣去籠絡(luò)和控制朝臣一個道理……當(dāng)然他張周這個奸臣并不具備貪贓枉法等品質(zhì)，朱祐樘也僅僅是看中了他權(quán)勢上的不可替代性。

    張周道：“那我該怎么試探呢？”

    李榮提醒道：“但凡是藩主所進(jìn)獻(xiàn)的，您照單全收，他們的意圖您也不必回絕，若誰真的想要為大明邊疆戰(zhàn)事出力，也由著他們，他們想進(jìn)研武堂也可……”

    張周道：“可是鐘陵王的事情，立了個很不好的反面典型?！?

    “有一個鐘陵王就夠了，陛下要敲打，也僅只限于敲打?qū)幏患?，蔡國公您不妨去想，這天下之間有異心的藩主多呢？還是想為大明做事的藩主多呢？”李榮道。

    “那大概是……后者多吧?！睆堉芑氐?。

    李榮笑道：“若是這些藩主真心為朝廷，他們的子孫也愿意到京城來學(xué)習(xí)，還以您為師，您覺得……有何不可呢？”

    以研武堂的名義，讓各家藩王、藩主等把自家的子侄送到京城來當(dāng)人質(zhì)……以便皇帝更好拿捏各地的宗藩？

    張周突然覺得，朱祐樘的手段，越來越想是個成熟的帝王。

    并且能通過一個研武堂，讓各家宗藩之間形成競爭，完成內(nèi)耗……

    ……

    ……

    宮門口，張周還沒等上馬車，就見寧彤遠(yuǎn)遠(yuǎn)立在那，像是在等人。

    可當(dāng)見到他，寧彤又迎面走過來，一副謙卑恭謹(jǐn)?shù)哪?，給人的印象這就是個大家閨秀，或者說是個嫻靜的婦人。

    李榮笑道：“蔡國公，咱家便不叨擾您了?！?

    言外之意，你“盡興”！

    張周回頭瞅了一眼，待回過頭時，寧彤已經(jīng)立在距離他不到兩米遠(yuǎn)的地方。

    “民婦見過蔡國公。”寧彤給張周施禮。

    張周好奇道：“多日不見，嫁人了？”

    “未曾。”寧彤道，“陛下冊以夫人之名，讓民婦可以隨時進(jìn)出于宮門，但既已曾嫁作人婦，則要克己復(fù)禮。況且民婦被掃出成國府門時，已有約在先，除蔡國公府門之外，民婦并無他處可作為依身之所?！?

    張周皺眉道：“說人話?！?

    寧彤白了張周一眼，大概有種“我對你客氣你還這般挑剔”的怨惱。

    她道：“妾身感謝蔡國公為妾身所做的一切。”

    “比如說？”張周道。

    寧彤道：“諸如為賢妃娘娘安胎，以及為三皇子殿下診病，也讓妾身有一技之長，可以在這世上有安身立命的資本?！?

    “哦。”張周點頭，“沒什么，我這個人一向喜歡助人為樂。你要怎么報答？”

    寧彤很自然道：“可以身相侍?！?

    “免了，換點別的報答方式，諸如以后給我干活，我這邊想開個藥鋪，缺個掌柜，不給工錢，做嗎？”

    “做！”

    “那行，回頭到我府上去報到，另外改改你身上的臭毛病，給我當(dāng)掌柜是當(dāng)學(xué)徒的，我可不會給她好臉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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