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喬家門口,互道姓氏后,蘇啟霄便與青衣男子并肩走向酒樓,沿街路人紛紛側(cè)目。
昨夜天黑看不清長相,其實這青衣男子長得真是一點不差,尤其是他天生女相,身材雖清瘦,但好在膚白秀美,眸下飛櫻點唇,遇雪猶清。
無奈論氣場另一側(cè)的蘇啟霄實在過于耀眼,貴氣無雙且神逸出塵,論世間幾人能及三分?
姓司的青衣男子剛剛午覺睡醒,伸伸懶腰,開口問:“蘇兄怎么有興致請我喝酒?”
蘇啟霄道:“怎么,不行?”
青衣男子收著胸脯,微微彎腰,笑道:“當然可以!但是可得蘇兄請客,就憑我一管家這點兒月錢可不敢進這么好的酒樓!”
二人眼下,便是全城最昂貴的徐福樓。
“自然。”蘇啟霄笑了笑。
青衣男子扭捏道:“哎呀,還有就是……同蘇兄這般宸寧之貌的人并肩走,感覺不太好。”
蘇啟霄拍拍他,催促道:“好了好了,別婆婆媽媽的,小二!端酒上菜!”
“得嘞!”店小二熱情呼應。
二樓廂房,風光極佳,可俯看徐州小南湖。
青衣男子品味起上好酒菜,又見那位生得一雙冷艷綠眸的國色女子斟酒,便誠懇道:“蘇兄不如直言想問什么吧?不然這酒我可喝不進一點。”
蘇啟霄淡淡飲了一口徐福樓特有的沛公酒,一言不發(fā)。
幽草悄悄將廂房窗戶緊閉。
蘇啟霄這才道:“喬府是徐州城里最大藥商,喬家二小姐更擁有配制治疫病草藥之才,我欲向司兄了解尊府二小姐的事跡。”
青衣男子捂嘴驚呼:“蘇兄!莫非你也是鐘意我家二小姐的人之一?”
蘇啟霄險些將口中酒水噴出,回絕道:“你誤會了,我與二小姐尚未見過面,單純想問問……”
青衣男子點點頭:“也是,二小姐她從不出閣的,蘇兄應該是不曾見過。”
“的確不曾見過。”蘇啟霄把玩手里酒杯,一轉(zhuǎn)話鋒,“說來,喬府是徐州最先感染疫病的地方?”
青衣男子嚴肅道:“是啊,那場疫病怪得很,來得快、去得也快!最初感染的幾個家丁都已身死,源頭連官府都無從查起。所幸咱們喬府是醫(yī)藥世家,疫病遏制得及時,傷亡不多。”
青衣男子繼而喃喃道:“不過有些事情是真奇怪,自從喬老太爺身體欠安、喬家大權(quán)都交由咱們兩位小姐后,大小姐就下令讓喬府下人都深居簡出,不少人兩個月都不曾出門一次。”
蘇啟霄道:“尊府的兩位小姐是什么樣的人?”
青衣男子拍胸脯道:“咱們府上二位小姐個個美若天仙!蘇兄知道東漢二喬吧?咱家兩位小姐就是當世二喬!可惜令人遺憾的是……半年前喬府意外燃起了一場大火,我家大小姐在火災中容顏被毀,自此閨門緊閉,極少露面。如今喬家上下打點幾乎都是由二小姐負責,咱們二小姐雖不出閣,卻是遠近聞名的人美心善!”
蘇啟霄眼神玩味看向?qū)Ψ健?
青衣男子一臉疑惑,“蘇兄怎么了?”
蘇啟霄突然嘴角彎道:“有必要這么夸自己嗎?”
青衣男子怔神片刻,滿面不解,“這?蘇兄何意……”
蘇啟霄清清嗓,打斷道:“所謂公子?其實司兄是女子吧?”
“青衣公子”愣了愣,沉默片刻,一對飛櫻點唇微微上翹。
原來昨夜遇襲,她不是被嚇得面色慘白,是她原本就是女子!面貌自然白皙明艷!
“青衣公子”緩緩摘下束發(fā)發(fā)冠,一頭嫵媚青絲流淌而下,春山畫眉,披瀉于肩。她清潤聲音問:“你怎么看出來的?”
“有人說我百無一用,唯獨風流成性。”
蘇啟霄飲下杯中酒,灑脫一笑:“容貌、嗓音皆可假扮成男子,可體態(tài)和舉止就難了。你談吐不卑不亢,身體卻總是刻意彎著腰,莫不是為了遮掩你胸前鼓鼓的幾兩肉?而且昨夜姓湯胖子來碰你的那一下,你瞬間捂胸回避的動作是演不出來的。”
青衣女子遮了遮胸脯,臉紅罵道:“浪蕩!好色!”
蘇啟霄也不反駁,權(quán)當她講對了。
青衣女子絳唇微撅,挺胸道:“哼,那我重新介紹一下!本小姐正是喬家二小姐!我名中確實有個‘司’字,我叫司蓮!”
“司蓮……真好聽。”
青衣女子行了個萬福禮,俏皮笑道:“小女謝殿下夸贊!小女見過蘇王殿下!”
蘇啟霄愣了愣,“看來你想起本王是誰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