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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仕哲顫著聲音，“爸...現在怎么辦？”

    冷少岳身子靠進沙發里，整個人比冷仕哲鎮定許多。

    是啊，怎么辦？為什么還活著？

    他想了半晌，“你當時怎么辦事的？為什么他會在芙蓉灘？那地方不是很偏僻嗎？”

    冷仕哲將自己處理冷英杰的過程說了一遍。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冷少岳的臉色，“就是因為芙蓉灘偏僻，連咱們都不愿意去，我想著...扔在那地方，查也不會查到那。”

    “糊涂”冷少岳罵了一句，“為什么不先弄死？要給自己留這個后患。”

    冷仕哲六神無主結巴道：“我...他...當時他那樣子看著已經活不了了，我就是想讓他多吃點苦頭就丟到了海里...沒想到...”

    冷少岳失望地閉上眼，重重嘆了口氣，“你做事情永遠這樣靠不住，如果換成英杰那小子，你根本沒命活著被扔到海里。”

    冷仕哲被數落，臉色難看，“爸，你不止一次這么說過，其實你是希望冷英杰才是你兒子吧。”

    “沒錯”冷少岳沒有情緒的眼睛盯著他，“可惜他不是我兒子，如果他是我兒子，根本不用我們動手，你自己都會把自己玩死。”

    活在至親的否定里是冷仕哲一直以來的心病，他痛苦地笑起來，“冷英杰又有什么好？還是那么沖動，我看見他的時候你猜他在做什么？還在打架。”

    他臉上露出終于尋得冷英杰破綻的得意笑容，“我看著那人都快被他打死了，你這么稀罕他，在三叔看來，他不也嫌棄他那個沖動魯莽的兒子嘛。”

    冷少岳轉開眼睛，頭靠在沙發上，出神地盯著無影燈裝潢的天花板。

    “你懂什么，你三叔對英杰是抱著期望的，他那些嚴厲的樣子也只是做給咱們看的而已...”

    冷仕哲不贊同他的話，“再怎么做給咱們看，冷英杰沖動的性格都是事實，他從小就喜歡打架，靠拳頭能撐得起杜納嗎？”

    緊接著，桌上的一疊文件就甩到了冷仕哲臉上。

    “你還是不明白為什么你三叔會縱著他打架，甚至放著他去學自由搏擊，杜納是多少人眼里的肥肉？等著綁架你的人多了去了，冷少廷是為了能讓他自保。”

    冷仕哲被訓斥，聲音低了下來，“學那些有什么，還不是被咱們綁架了...我不打架也沒人綁得了我，我可以養打手。”

    冷少岳痛苦地閉上眼，他怎么就生了這么個不成器的兒子。

    “如果不是有我的周密計劃你能動那小子一根頭發？別做夢了。”

    他緩緩地接著說，“拋開他的性子不談，英杰18歲就是華爾街炙手可熱的操盤手，你18歲的時候在干什么你記得嗎？”

    冷仕哲撇開頭，躲開他的眼神。

    “賭博、濫交，你18歲就搞大女人肚子，還逼得人跳樓，冷仕哲，其實你也挺了不起的不是么。”

    冷仕哲受不了他的冷嘲熱諷，“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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