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荊州城, 此地人口眾多,經濟繁華,地理位置便利, 緊靠一條運河,水運發達,碼頭上過往商客絡繹不絕, 荊州城外北郊,有一座破落的城隍廟,早就已經廢棄無人,再無香火, 此時,城隍廟內卻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臉色黝黑,一雙眼卻極為明亮, 此時,雙手放在腦后,枕著一口鐵劍,翹著二郎腿躺在地上, 此地的城隍廟中供奉的城隍神像手中拎著一桿鐵槍,雖然并沒有穿鐵甲,可是神色肅然,眉宇之間帶著煞氣, 城隍像上斑斑駁駁,已經極為破舊, 面前有一個大香爐,上面插著三根極為劣質的香,此時已經被點燃, 香線飄飄渺渺的升起,是城隍廟中極為罕見的香火。 十三四歲的少年枕著鐵劍,翹著二郎腿,嘴里還叼著一根草, 香爐前供奉著一只燒雞,他并沒有去動, 可此時,他的肚子卻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一陣風吹過,落葉紛飛, 隨即城隍廟中便有一個穿著天藍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浮現, 男子面如古銅,身著便服,可是腳上卻穿著官靴,看著面目竟然與那尊城隍生的有幾分相似。 少年見到這面如古銅的中年走進來,也不驚訝,翻身而起,連忙說道:“義父,你怎么下來了?” 氣度威嚴的中年男子淡然道:“有客人將至,姑現身迎接。” 少年名叫呂江淮, 他笑著說道:“什么客人還需要義父親自現身迎接?”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我不過是一尊香火稀疏的野神,對方乃是道門真人,不可失了禮數。” 呂江淮沉默,只是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似乎對這人極為感興趣。 片刻后,一位手中拎著降魔禪杖,神情冷峻的僧人走了進來, 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儒雅清俊的年輕道人,身穿青色道袍,腰上掛著一口形制古雅的長刀, 呂江淮眼前一亮。 見到這神情冷峻,手中拎著降魔禪杖的僧人,連忙上前行禮,客氣的說道:“小子呂江淮見過慧真法師。” 慧真法師微微頷首,目光看向面如古銅的中年男子:“郭道友,此事兇險,為何不讓他離去?” 氣度威嚴的中年男子還未說話,呂江淮便解釋道:“是我求義父讓我留在此地的,我想盡些微薄的力量。” 慧真法師便沒有再說話。 中年男子微笑道:“不知道這位是?” 慧真法師介紹道:“這是貧僧的朋友,李道長,特意請他來對付白蓮教妖人。” 慧真法師轉頭介紹:“這位是本地郭城隍。” 李言初笑著拱手:“郭城隍。” 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微笑道:“什么城隍,不過是一尊香火稀疏,即將消亡的野神罷了。” 李言初從慧真法師口中得知,白蓮教潛伏在荊州城中,意圖復蘇一尊古老存在,此事是由一尊城隍報信, 他正好路過此地,被城隍傳信得知,便親自去城中探查, 果然發現白蓮教陰謀,只是對方有高手潛伏在其中,慧真法師并未輕舉妄動, 而且此時白蓮教正潛伏在荊州城中投鼠忌器。 慧真法師與李言初來到破舊城隍廟,與本地城隍爺打了招呼,便前往荊州城探查,想尋找白蓮教妖人, 待他們兩人離開之后,手中拎著一口鐵劍,眼睛極為明亮的少年呂江淮問道: “義父,這位李道長年紀輕輕,能解決這里的事情?” 面如古銅,氣度威嚴的中年男子微笑道:“此人氣息宏大,定能解決此事,若你能拜在他的門下,受益無窮。” 呂江淮有些驚訝。 面如古銅的中年男子又道:“此事若解決,憑報信之功,試著為你接引一樁機緣,成與不成,還要看伱的造化。” 呂江淮聞言有些感動,道:“義父。” 面如古銅的中年男子見此臉色稍緩,輕聲道:“我這人就這個脾氣,不討人喜,可你我二人有緣,若你能得其傳授功法,日后必定受益無窮。” 呂江淮抬頭笑道:“我自然知道義父是為我好,嚴父慈母嘛。” 面如古銅的中年男子笑了笑,目光看向室外,若有所思。 ……………… 荊州城, 一僧一道走在街道之上,一個神情威武,一個容貌清俊, 而且又都手持兵刃,頗為引人注目。 李言初方才檢查過整個荊州城,并沒有搜到白蓮教妖人的氣息, 若非此時不在,便是有什么隱匿氣息的手段。 他與慧真法師走在大街之上,他的神識強大,只要感應到邪氣,便會順藤摸瓜尋到白蓮教妖人聚集之地, 李言初道:“大師,方才那位城隍爺倒是有些意思,看似即將消散,實際上神魂極為凝練,而且似乎有王朝氣運護體。” 慧真法師微微頷首:“貧僧觀察過他身上的氣息,的確十分凝練,只是這王朝氣運卻沒看出。” 李言初緩緩道:“城隍許多都是人族大賢敕封,受朝廷認可,受百姓香火,只是要有王朝氣運庇護,此人生前應該本來就是朝廷官員。” 慧真法師道:“此人特意傳信于我,倒是忠義之輩,若非他,我還不能發現白蓮教的蹤跡。” 李言初微微頷首,他們還未趕到荊州,城隍便已現身,倒是有些道行的樣子。 驀然,他注意到一股淡淡的氣息, 他的神識一直覆蓋在整個荊州城中,這氣息一出現,便被他捕捉到, 氣息一閃而逝,片刻便消失不見。 “在東南方有外道氣息。” 李言初沉聲道。 隨后便與慧真法師迅速趕到邪氣出現的地方, 發現此地是一座富貴人家的大宅子,上面寫著兩個大字, “劉府。” 李言初淡然道:“剛才那氣息就在劉府之中。” 慧真法師心道:“請李道長來的確是對了,如果我自己查探,不知要到什么時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