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小子,今日脾氣不對啊!”顏明修想不到王淵亭會是這個反應(yīng),他正事還沒說,結(jié)果碰了一鼻子灰。 沈晴汐為難地搓著小手,她現(xiàn)在很想去安慰王淵亭,但出于禮數(shù)還是決定留下來,替王淵亭賠禮:“顏大哥莫怪,晴汐給你賠不是了。” “怪我怪我。”顏明修忙擺手,是他方才的話太見外了,仙門弟子果然沒有散修來得自由。他長嘆口氣,決定有話直說:“顏某今日來,其實是有一事相求與你。” “我?”沈晴汐指了指她自己,有些難以置信,但看到顏明修一臉真誠,不得不消除了心中的不確定。 顏明修認(rèn)真地點頭,繼續(xù)說道:“離魂谷有一鎮(zhèn)谷之寶千年玄藤,顏某想向時谷主求取,助嵇兄弟煉制五色妖丹。” 一提起那千年玄藤,沈晴汐不禁羞愧地低下了頭:“說來慚愧,它雖是離魂谷至寶,卻野性難馴,鬼醫(yī)冢弟子無一人能靠近。我與大師兄還未得空去一趟,若是顏大哥出面必定手到擒來!” 沈晴汐言罷,一臉期待地看向顏明修,隨即從腰間的儲物袋中取出一深棕色的木質(zhì)令牌,令牌上刻有“鬼醫(yī)冢”三個字,鄭重交于顏明修。 “定不辜負(fù)弟妹信任。”顏明修雙手接過,心中甚喜,想不到此事居然這般順利。有了這令牌,相信時無計不會拒絕,至于對付那根千年玄藤,他倒是信心滿滿。 “他走了?”王淵亭從后院回來,端著一壺佳釀,神情略顯窘迫,完全沒有平日的鎮(zhèn)定自若。 “嗯,我將令牌交與顏大哥,相信阿爺會放他入谷。”沈晴汐看著心疼,卻不知如何寬慰,她又何嘗不是處在兩難的境地。 于情,晏無歸對王淵亭有救命之恩,又親傳他獨門功法,便是有再造之恩;而沈晴汐本身資質(zhì)一般,晏無歸看在她是時無計的孫女,這才勉為其難地收在門下,這份恩情沈晴汐是不敢忘記的。 于理,他們都拜在晏無歸門下,是晏無歸的親傳弟子,近年來又被提拔為宗門執(zhí)事,自當(dāng)聽從宗主之令,不得違背。 半月前,晏無歸下令將晏月漓困在晏月谷,不讓其離開宗門半步,如今,他們二人私自帶晏月漓下山,于情于理,他們二人都無法過去心里那道坎。 而最難受的當(dāng)然是晏月漓,面對至親和所愛之人,兩者間的選擇,無論選擇哪一邊都是痛苦的。但人這一生總要做出無數(shù)的選擇,眼下她已做出了選擇,所以她心里便不再猶豫。 此時的晏月漓正躺在嵇北辰的床榻上,沉沉地睡著,這是她半月多來第一個安穩(wěn)覺,完全不知院外所發(fā)生的一切...... —— 顏明修從無憂鎮(zhèn)出來,便直奔離魂谷而去,離魂谷的弟子知道他是滄墟派的弟子,沒有詢問來由直接將他帶到了鬼醫(yī)冢。按理說外人來訪都會在前院等候,但顏明修這次被離魂谷的弟子引到了正院廳堂,而離魂谷的谷主時無計已在此等候了。 “時谷主有禮。”顏明修連忙躬身行禮,他最是煩這些繁文縟節(jié),若是從前便直接說明來意,才不會費這些口舌。都說禮多人不怪,眼下他為了嵇北辰的安危,還是謹(jǐn)慎些為好。 “千面郎君何時這般多禮了?”時無計慢飲著茶,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心里早已心亂如麻。他苦思冥想,也沒有想出離魂谷與“千面郎君”有何交集,莫不是他那寶貝孫女沈晴汐在外面惹了什么禍?zhǔn)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