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們離開,他便開‘門’大步走了出去,幾乎是跑著下樓,但還是遲了一步,等他走到院里,東風已經將車已經開出了大‘門’。- 癡愣了三秒鐘,他拉開自己的車‘門’,跟了上去。 東風遠遠地看見老大的車慢慢地跟在后面,覺得簡直是好笑。從反視鏡里看見天鵝,卻依然面無表情地坐在車廂里,似乎對外界都漠不關心的樣子,他又從內心里替老大感到憋屈。 搖了搖頭,他帶著她開了近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回頭看老大的車,似乎開得平穩多了。 老大已經知道他要將天鵝帶到哪里了。因為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幢綠樹紅‘花’相映成畫的小別院。 遠遠地看到,里面簡直就像是‘花’的海洋一樣,雖然院子不是特別的大,但‘花’堆‘花’,‘花’擠‘花’,還有各種綠‘色’的盆景,將這美國的夏天,妝點得像‘春’天一樣。 繁‘花’似錦。天鵝看到這個別院時,想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詞。 但奇怪的是,這里的‘花’再擠再多,卻仍然讓人老遠就覺得,這里似乎是無限的寂寥。 好像這些打理得特別好的‘花’,更加能詮釋住在這里的人,內心的空虛,與落寞。 聽到車子開過來的聲音,一個傭人打扮的年輕‘女’孩跑來過看了看,接著又跑了回去。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暗紫‘色’的旗袍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婦’‘女’迎了出來。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喜悅和期待,淺笑著打開院‘門’,對東風問道:“‘玉’兒回來了嗎?” 說著還往東風的車上看了看,沒有看到高子‘玉’下車,這才又奇怪地抬頭看著東風。 就在東風恭敬而親切地叫了一聲:“蕓媽媽!”之后,她卻突然看到了遠遠地立在一邊的天鵝。 “這位姑娘是……小慧嗎?!!”她只是遲疑了一下,立即就驚喜叫了出來,并接著就撲了過去。 天鵝一驚,但是沒有后退。因為她足夠聰明,在這個清麗的中年‘婦’‘女’臉上,她找到了高子‘玉’為何會長得那樣俊美的答案。 他除了那對長劍眉,幾乎是眼前這個‘婦’‘女’的翻版。 所以她不能后退,她高子‘玉’的媽媽,便是自己爸媽的同學,經常聽爸媽提起她,而且自己對她好像有熟悉的感覺,只是一時沒有了有關見過她的記憶。 這個‘婦’‘女’的確就是高子‘玉’的親生母親,彭如蕓。跟天鵝的媽媽李承茹曾經是高中大學的同學加閨蜜。二人在大學的時候同時倒追天鵝的老爸白紹云,最后她以落敗告終,但那件事并沒有影響到她和李承茹之間的感情,她們一直沒有間斷聯系,直到現在。 她在天鵝很小的時候就她家里見過她,一直覺得她長得像天上的小仙‘女’一樣的漂亮,人間幾乎看不到的那種明‘艷’亮麗!她當時見到她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將這個美麗的瓷娃娃抱走,但是無奈她一人難知四手,沒有搶過白紹云夫‘婦’。 回來之后她在高子‘玉’的面前不知道念了多少回,以至于后來高子‘玉’每一次上她這里來,進‘門’都要說一句“我將來一定會將白天慧給媽媽帶回來!”來阻止她繼續念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