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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之間，沈寒的眼神之中，盡是沉穩淡漠。

    即便他千目凡，如今是五仙城的親傳弟子。

    沈寒看向他的眼神卻依舊淡漠。

    “師弟，師弟”

    旁邊的文苒苒似乎看到千目凡有些不對勁，連忙出言提醒。

    聽到文苒苒的聲音，千目凡微微偏過頭。

    “師弟，你怎么了.”

    文苒苒和千目凡也算是認識這么久了。

    千目凡的狀態不對，她自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很明顯，自己師弟心中的桎梏，確實對他影響很大。

    “我沒事，師姐.”

    遲疑了片刻，千目凡才開口回道。

    言語中說著沒事，但他卻遲遲沒有走進武場。

    按照定好的時辰，巳時就該開始了。

    但是親傳弟子，確實有特權，沒人敢呵斥他。

    管理武場的弟子可能感覺不太好，看千目凡明明已經來了，卻還不進去。

    忍不住出言提醒：“千目師兄，巳時已到，還請.”

    即便是提醒，也非常的客氣。

    聽到這話，文苒苒也給千目凡鼓勁打氣。

    聞言，千目凡試著向前走出兩步。

    可是當他再度抬頭看向沈寒時，一股懼意瞬間涌上。

    僅僅看到沈寒，便讓他有一種，自己絕對贏不了的感覺

    當初被沈寒擊潰，心中那種絕望，再次彌漫。

    “師弟.？”

    身側，文苒苒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不少在遠處觀摩的長老，見此都皺了皺眉。

    一個這么優秀的弟子，沒想到心中竟然存有一道這樣的心魔。

    人群中，來此觀摩的眾人已經開始交頭接耳地討論起來。

    一些聽到了少許風聲的弟子，更是開始暢談起來。

    聽到沈寒與千目凡是同鄉，曾經的千目凡，被沈寒欺負過。

    這些人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原因，言語中，開始同情，理解千目凡。

    難怪千目凡會去邀戰一個雜役弟子，原來是有這一層關系在。

    “千目凡師兄的實力，明明強出那么多，怎么看他，還有些擔憂之色”

    人群中，不少人都看出了千目凡不對勁，忍不住出言詢問。

    而聽到這話，一些自以為很懂的人，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

    “千目師兄在以前，應該是被這沈寒欺凌，心中已經生出了心魔。

    這道心魔對千目師兄的影響很大。

    眼下，這個沈寒雖然如蟲豸般弱小，但是在千目師兄眼里，他面對的是自己的心魔。”

    一番話，給千目凡找了一個臺階下。

    并且很快，這話更是得到了一位親傳弟子的肯定。

    千目凡就是自己心中生出了心魔，給自己留下了一道桎梏。

    “千目師兄不敢直面自己的心魔，豈不是這道心魔一直存在.”

    “雖然沒實力沒天賦，但是這雜役弟子能夠成為千目師兄的心魔，也算是他的榮幸了。”

    “豈止是榮幸，未來千目師兄成名，這沈寒說不定還會在書籍之中留下姓名。”

    圍觀的五仙城弟子，全都在交頭接耳。

    他們對千目凡很寬容，在場那么多人，卻沒誰逼著千目凡立刻應戰。

    而此刻，千目凡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在他眼中，面前的沈寒強大無比，似乎沒有戰勝的可能。

    不戰，已敗。

    “師弟，他不過是一個雜役弟子，你隨手間就能滅掉的存在。

    你抬起頭，好好看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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