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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云清在沉睡之時(shí)便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他想說的話在喉嚨里積蓄，如同巖漿一般灼燒著。

    “殺了我吧。”

    “……”

    “柳云清，你可真是自私，你憑什么要讓我擔(dān)上殺害同門的罪名。”

    章云笙的聲音微微顫抖，握緊的拳頭也不自主的顫動(dòng)，她強(qiáng)行壓下自己的心緒。

    柳云清談及這里，反而故作輕松，唇角上翹，淺笑道:

    “你不是傷害同門，你是除魔衛(wèi)道。”

    “我從沾染魔氣，成了魔修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是十方門劍峰的大師兄了。我不配。”

    章云笙立刻回答，她不喜歡這種場面，她不想要看到和自己站在同一處高臺(tái)的人，對這泥潭望眼欲穿，她也不喜歡她親自挑選的人……說出這種話。

    她笑不出來。

    她站起身，眸光凜冽，眼睫扇動(dòng)，神情嚴(yán)肅如同在和柳云清說著宗門新發(fā)布的任務(wù)，一絲不茍。

    “你的魔氣已經(jīng)被封住了……是素素的秘法，你不用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

    “上古數(shù)萬年前，也曾有魔道修士飛升上界成為上仙，你天賦異稟，遠(yuǎn)非尋常修士可及，你亦可以成為那萬年中的魔道第一人。”

    柳云清看向錦衣女修的眼神里太不純粹，像是夾雜了太多的思緒，如同煙雨中迷茫不見得水霧，遮住了兩人的過往。

    他突然伸手，抓住章云笙的手腕，他接著力氣起身。

    “……”

    兩人同時(shí)站起，柳云清比章云笙高了半個(gè)頭，他微微低下，眸光收斂，沒有放下她的手腕。

    “云笙，你怎么能因?yàn)槲遥透淖兞藢δ薜目捶ā！?

    柳云清不懂男女之間曖昧應(yīng)該做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心里堵著，想要表達(dá)，他從章云笙的手腕下行，握住她的手。

    “……”章云笙從未聽過眼前這人叫自己云笙，他二人向來都是喚彼此全名。

    “你不能因?yàn)槲腋淖兞俗约旱牡馈！?

    下一刻，柳云清將一直抱在懷中的挽風(fēng)劍褪去劍鞘，親手握著章云笙的手，掰開她的五指，將挽風(fēng)塞進(jìn)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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