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命鶴在此時搖了搖頭,但還是又做出了新的舉動。 頭頂之上,原本命鶴的人臉之中,被他手指觸及,從眼窩里將一枚眼球緩緩取出。 光滑,圓潤的眼球,沒有沾染一絲血液,就像是本來就可以隨取隨用。 黑色的瞳孔微微縮小,凝視著命鶴老人,似乎是在注視著命鶴老人的一舉一動。 “這同樣是一種規則,準確來說,它其實蘊含的規則之力很少,連碎片都稱不上,但為師卻視它如珍寶。” 啪嘰—— 命鶴老人握緊了拳頭,眼珠在命鶴老人的手中一下子破裂開來。 但是當命鶴老人緩緩攤開手掌的時候,他的手掌之上卻已經長滿了眼珠,密密麻麻的瞳孔全部都在看向他,隨著他手掌的移動,視線并未離開。 而命鶴老人就像是在欣賞著一件美妙的珍寶,伸著手在眼前張開五指,頭頂之上的人臉顯現出一絲迷醉的神色。 “你一定很好奇這一絲規則之力來源于誰吧?” 他看向正在承受著痛苦和折磨的扶鳴,也不管扶鳴此時能否聽到他所說的話,像是在自言自語。 “它其實來源于為師,為師曾經見到過鏡我,唔……即便你們可能都曾見過鏡我,但你們一定很難想象,為師也很難和你形容。 或許那才是我等本來應該看到的真實,畢竟這個世界充滿了虛妄,呵呵。” “為師將它稱為眼睛,其實為師很不愿意去想這些名字,每當想要取名的時候,為師總是很抓狂。啊……鶴不愿意幫我出出主意,真是讓人厭惡啊。” 說到這里,命鶴老人伸出了手,將滿是眼睛的手對準了遠處的扶鳴。 隨著五指之間緩緩的起伏,一道道如同棱鏡一般的華光驟然籠罩扶鳴的血肉,就像是出現了一面面交叉在一起的鏡子,將他分割成了無數。 在那些鏡面之上,能看到扶鳴的喜怒哀樂,能看到扶鳴從未出現過的神色。 每一種表情都像是聚焦在了鏡面之中的血肉之上,卻又緩緩破碎。 嘩啦啦—— 真的響起了鏡面破碎的聲音。 但是一切都在瞬間消失,包括那些紅色的火,也包括那些黑色的煙。 砰! 一顆人頭落在了地上,滾動著,最終停留在了命鶴老人五米之外。 那是扶鳴的頭顱,鮮血已經潑灑,灑成了一道粗獷的血線。 他睜著眼睛,也只剩下頭顱,血肉無法重新凝聚,表情麻木,無悲無喜。 而看到扶鳴的人頭滾落,命鶴老人臉上的人臉卻露出了一股失望之色。 他將手伸回,取下一枚眼珠,放回人臉的眼眶之中,其余的眼睛頓時碎裂,在他手上留下了一個個坑洞。 “為師原本以為你應該很有底氣才對,但你接受為師的教誨,卻只能承受三道規則之力,還是太弱了。” “所以你現在明白,真正強大的是什么了嗎?扶鳴。” 命鶴沒再稱呼他為徒兒,而是直呼其名,好似真的已經師徒緣分已盡。 “嗬……嗬……” 扶鳴就剩下一顆頭,還在不斷的喘著粗氣,頸部的血肉中,氣管也在不斷的開合著,散發出淡淡的熱氣。 “師尊……師尊……” 他呼喚著命鶴,稱呼還是像平日那樣,但是扶鳴的臉上卻滿是遺憾,他開始言語,但卻已是奄奄一息。 “我……我明明想要的,只是……只是和師尊廝殺,但師尊直到現在都沒有給……弟子這個機會,好可惜,呵——” 聽到扶鳴的話,命鶴老人頭頂的人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憐憫的神色。 輕輕嘆了口氣,命鶴渾身的火焰快速消散,血肉扭曲蠕動,羽毛也統統縮回身體當中。 只是他還依舊維持著鶴頭的猙獰頭顱,卻緩緩向著扶鳴走去,來到了扶鳴的身前,俯視他。 “你不是野禁,也不是尤紅兒,誰也不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