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心中有了計較,此人便滿臉笑容準(zhǔn)備跟隨著德厚住持一起離開,前往琉璃塔。 他剛往前邁出一步,便見德厚住持突然對他抬起了手,心中更是大喜。 這是要親自帶著他啊。 看樣子住持還是一視同仁的,并沒有因為楊桉的出現(xiàn)從而冷落他。 他當(dāng)即準(zhǔn)備快步走過去,不敢耽擱。 可下一刻。 嗡! 一道顫音陡然傳來,他突然疑惑的抬頭看向頭頂上的密印,只見密印突然在快速的震顫。 懂了!他已經(jīng)通過了第三關(guān),德厚住持這是要把他頭上的密印收回。 可是……為什么心里有一種不妙的預(yù)感? 也就在他心中突然出現(xiàn)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卻只見那密印瞬間膨脹,緊接著一下子向他落了下來。 啊? 砰—— 連帶著密印一起,剛才還站在那里的人,頓時炸成了無數(shù)的黑煙,快速的消散。 看到這一幕,一只手還被德厚牢牢的抓住,楊桉不禁挑了挑眉。 這回他看得很清楚,德厚竟是直接把這個人給解決了。 因為剛才的一瞬間,他甚至看到了此人臉上出現(xiàn)的痛苦之色。 壞了!他太優(yōu)秀了! 正是因為他的表現(xiàn)過于耀眼,相比之下,這有緣人在德厚心中的地位直線下降,已經(jīng)變得可有可無,隨手抹殺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越是這種情況,就越說明他接下來將會引起更多人的重視,可是和他低調(diào)做臥底的本意毫無相符啊。 不過好在進(jìn)入大德寺之事顯然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代表著臥底的任務(wù)已經(jīng)成功了最重要的一步,之后再行事可得注意一點。 “我們走!” 德厚將手收回,輕描淡寫,并未將剛才的人放在心上。 不過只是一個有緣人而已,與圣童相比,就算是一百個又如何,螢蟲又怎能與皓月爭輝。 天佛城此次出現(xiàn)了一個圣童,這對于整個大德寺來說都是一件大事,至于那有緣人,沒了就沒了吧。 拉著楊桉的手,德厚帶著他直接飛身而起,快速向著琉璃塔的方向而去。 不過十?dāng)?shù)息,兩人很快來到了天佛城的敬佛琉璃塔外。 “言安寺住持德厚,求見慶南禪師!” 德厚雙掌合十,恭敬的行了佛禮,楊桉則是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等待著這琉璃塔中身份地位最高的慶南禪師接見。 但直到等了數(shù)息,并未有任何的回應(yīng)傳來,反倒是幾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面前。 那是三個和德厚一樣身穿白色僧袍,袖領(lǐng)上銜著金邊的僧人,并且年紀(jì)看起來都是如同六七十般。 不過與德厚不一樣的是,這三個僧人所穿僧袍的心口處,則是紋著一個尖塔的圖案,赫然正是眼前的敬佛琉璃塔。 這是楊桉第一次看到敬佛琉璃塔,此前都只是聽說但從未見過。 眼前是一座七層的高塔,夜幕籠罩之下,塔頂涌動著一股淡淡的青光,連綿不斷第如同瀑布一樣流淌而下,將這個高塔籠罩,散發(fā)著一股十分神秘莊嚴(yán)的氣息。 這青色躍動般的光芒看起來和楊桉所掌握的寶光琉璃凈術(shù)的青光一般無二,想來正是因此而得琉璃塔之名。 三個僧人似是聞聲而來,先是看了一眼德厚,又看了看站在德厚身后的楊桉。 “阿彌陀佛!德厚師弟,此次我天佛城的佛會,難道就只有這一個有緣人嗎?” 開口的僧人名為德玉,是琉璃塔中受供奉的三大師之首,同樣也是幾人的師兄。 德厚來到此處,自然是佛會之時已經(jīng)結(jié)束,驗心三關(guān)也已經(jīng)完畢,故而帶著有緣人前來通稟。 但只看到一個人,德玉的臉上對此卻是顯現(xiàn)出了不滿的神色。 天佛城九年未出過一個過三關(guān)之人,這次倒是出了,結(jié)果就一個。 屆時再上報大德寺中,怕是整個青蓮州都會淪為笑柄。 這豈不是說明,他們所管轄的青蓮州,是一片佛緣淺薄之地? “回稟德玉師兄,此番佛會確實只有這一個過了三關(guān)的有緣人,但是此人……” 雖然身為言安寺的住持,但是相比起在琉璃塔之中的三人,德厚無論是地位還是輩分都是最低的。 他并未將先前被他抹去的那一人算在內(nèi),就當(dāng)是沒出現(xiàn)過,有一位圣童便足以。 可他剛想解釋一下,話還未說完,就被德玉打斷。 “既然只有一人,那便由你送去萬佛州吧,此事也沒有必要再稟報慶南禪師。” 開什么玩笑,就一個人還如此大費(fèi)周章,還需要驚動慶南禪師? 何不如讓德厚自己一人將其送去大德寺所在,也就是萬佛州,到時候他們?nèi)划?dāng)做不知曉此事,丟臉也是丟德厚一人的,就當(dāng)是言安寺越過了琉璃塔,這是言安寺的事,便與他們無關(guān)。 “這……” 德厚欲言又止,但同時也領(lǐng)會到了德玉的意思,看幾人不滿的神色,也知道這幾人是什么想法。 可他不是不能親自將楊桉送去大德寺,而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必須要上報慶南禪師才行。 他要是有這個權(quán)利,此時已經(jīng)帶著人前去萬佛州了,這對他來說可是一件大功。 但到時候圣童的身份一旦公之于眾,慶南禪師卻不知曉此事,他的行為便是越俎代庖,其心可誅。 不僅慶南禪師會過問他,就怕是到手的功勞也會被收回,反倒是大功變成大過錯。 因此,德厚的思路很清晰,這件事必須要稟報慶南禪師才行。 嚴(yán)格按照流程來辦事,屬于他的功勞,一分也不會少。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德玉三人,再次低下了頭,眼中一絲鄙夷之色一閃而逝。 “阿彌陀佛!非是德厚不能按師兄所言,凡是佛會之中過了驗心三關(guān)的有緣之人,需要寺中上報琉璃塔,再由禪師安排,將其送往萬佛州,這是一直以來的規(guī)矩。 德厚只是按照規(guī)矩行事,不可越俎代庖,三位師兄想必也能明了德厚的苦衷。” 聽到德厚的話,德玉三人對視一眼,皆是臉露笑容卻又搖了搖頭,也不知今日這德厚怎會這般一反常態(tài),他平時可都是逆來順受的。 “既如此,那便隨我等來吧。” 想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到時候慶南禪師若是責(zé)怪下來,他們?nèi)艘呀?jīng)奉勸過了,也不關(guān)他們的事。 話畢,三人便轉(zhuǎn)身向著琉璃塔內(nèi)走去。 德厚見此,回頭看了楊桉一眼,十分鄭重的交代道: “稍后莫要多言。” “是!” 楊桉聽話的應(yīng)道,但心中對于這幾人之間的勾心斗角卻是嗤之以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