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然,也僅僅只是擺脫,遇到更高地位的人,同樣也會被任由差遣。 就像楊桉身為佛子,他甚至能夠使喚得動肉殐的住持。 無論在哪里,修為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也并不僅僅只有大德寺才是如此。 “隱匿封印可曾動用?” “弟子已經解除了一部分隱匿封印,如今顯露的修為是元飼,但想要成為伽彌,還需要做出一定的貢獻。” 楊桉回道。 “不錯,你做得很好,但此事切記不能過于急躁,想要不被那些禿驢看穿,就需要穩扎穩打?!? 專愚老人贊許道,他顯然也是深知大德寺內關于這些僧人的身份差距。 “那么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得到什么關于大德寺內的消息?” 楊桉思索了一下,隨后說出了一些大德寺內并不重要的雜事。 比如哪一日哪一殿中召開了聽經會。 又比如從外面穿回來的消息,哪個地方出現了妖魔,寺內又是哪位住持禪師前去降妖。 那些真正重要的消息,楊桉并未說出,那不是他一個普通的僧眾能夠接觸到的。 所幸那些消息并不具備時效性,倒是可以以后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說。 對于楊桉的回答,雖然都是一些并不重要之事,但專愚顯得很滿意。 這代表楊桉確實在老老實實執行著臥底的任務。 “且先再安穩一段時日,待伱成為伽彌之后,便會有事需要你去做?!? 專愚自然知道臥底的事急不來,這也才只過了幾個月而已。 想要得到最大的回報,也唯有將臥底的價值抬升到最大,收獲的東西才會越大。 “你若是想要主動聯系為師,就在心中默念為師的名字至少五遍,為師自會感應得到。” 或許是因為楊桉如今已經在大德寺內站穩了腳跟,專愚留下了能夠主動聯系他的方式。 “是,弟子知曉?!? 能夠主動聯系專愚老人,也代表著楊桉擁有了一定的主動權,至少不會是每次都只能等著專愚老人找他。 這樣一來的話,他后續要想做的事也能開始實施。 沒再多說什么,專愚老人就這般悄無聲息的消失,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確定已經和專愚老人斷開了聯系,楊桉坐在地上,用袖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第一次規則封印的發作,可以看作是一次警告。 大德寺里或許什么手段都有,就算能夠進入這里,也很難保不會被洗腦。 但是在有規則封印的威脅下,這種事也能得到很大的抑制,將臥底的性命掌握在手中,就能盡可能的保證臥底不會叛變。 能理解,但是楊桉不想受這樣的鉗制,只不過是現在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罷了,只能先順從。 好在信息的傳遞是屬于單向的,專愚老人并不會知曉他的一舉一動,他也不完全是在被控制之下。 這是唯一可以利用的條件。 楊桉陷入了思索中。 …… 三月廿四,這天大德寺的上空下起了鵝毛大雪。 大德寺內還是一如既往的溫熱,并不寒冷。 天上落下的雪遠遠還在數十丈之上,沒徹底落下之前就被融化,整個大德寺的上方好似有一層無形的壁障。 也因此,大德寺內并未有任何的積雪,只是城外一片白雪皚皚。 這一日,一名腑石的護持僧人帶著幾個伽彌來到了明心禪院。 進入明心禪院之后,莫說是那幾個伽彌,就是領頭的護持也顯得有些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這里是寺內禪師的修行之處,若是有任何的沖撞,那對于他們來說都是天大的罪過。 一行人最終來到了一處并不起眼的禪房院門之外。 “佛子殿下,人都已經帶到了?!? 護持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太過洪亮,又能確保禪房當中的人能夠聽得見,抬首喊道。 禪房的院門被打開,護持僧人帶著幾個伽彌都走了進去,進入了禪房中。 “拜見佛子殿下!” 眾人恭恭敬敬的行禮,看向前方坐在木椅上,身穿灰色僧袍,面帶笑容的佛子元忌。 “多謝護持,護持且在側稍后片刻?!? 楊桉隨口吩咐了一下那護持僧人,目光在被帶來的幾個伽彌之中打量。 這都是一些修為處于元飼初期,才剛從僧眾晉升伽彌的佛修,也都是和他同一時期進入大德寺的有緣人。 “我需要一名能夠隨叫隨到的侍僧,你們的法號是什么?” 幾個伽彌當即恭敬的回答了自己的法號。 分別是廣相,廣近,廣安,廣深… 當得知被帶到此處的原因,竟然是佛子殿下需要一名侍僧,幾人都顯得很是激動。 雖然他們已經從僧眾之中脫離成為了伽彌,但在整個大德寺中也不過只是比僧眾高一個地位而已。 如果能夠成為佛子殿下的貼身侍僧,那絕對是一場難得的機緣。 “你叫廣安?” 聽到這幾人的法號,楊桉頓時看向其中的一人,略顯驚喜。 “回佛子殿下,我的俗名叫做李安,因此被賜予法號廣安?!? 聽到這個名字,楊桉沒有任何遲疑。 “那從今日起,你就做我的侍僧吧,辛苦護持?!? 他看向那名叫廣安的伽彌,然后對站在邊上的護持僧人說道。 就因為一個名字就把侍僧定下了,這讓其他幾人都沒想到。 進入禪房的時間可還沒到數息,就這么結束了? 佛子有令,護持也只好帶著其他的伽彌告退離去。 “你且先在偏房里住下,此刻開始,聽令于我?!? 楊桉對廣安說道。 此人法號里有一個安字,倒是很適合做他的替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