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楊桉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那種迫切,可就算再如何強(qiáng)烈,楊桉現(xiàn)在也是失神的。 這個選擇,他考慮不了,一旦考慮,所有的一切都會失去意義。 “給我一個理由,我需要一個理由。” 楊桉平靜的說道。 盡管他不能拒絕,但他總該需要做這一切的理由。 沒有動力,火車如何前行,也只能在鐵軌上變成一堆廢鐵罷了。 “好。” 命鶴沒有強(qiáng)迫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是屈指一彈,楊桉便又沖破了地仚法碑的壁障,出現(xiàn)在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地方。 一座大山之中,地勢平坦,長著一顆巨大的樹。 樹上垂下了無數(shù)的枝條,隨著微風(fēng)輕輕的搖擺晃動著,這里充滿了明媚。 是三松山。 楊桉一眼將這地方認(rèn)了出來。 很快,他便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后從那巨樹之中走出,嬉笑打鬧著,又和身邊經(jīng)過的其他修士笑著打招呼。 那是盤玉和盤石師兄妹二人。 巨樹上有一截枝丫,帶著薄紗的婦人靜靜的站在那枝丫上,身形就像是風(fēng)一樣輕盈,平靜的看著這一切。 褶皺的樹皮上很快形成了一張臉,出現(xiàn)在婦人的身側(cè)。 “大難將至,在劫難逃。” “玉兒和石兒必須去嗎?” 原本婦人平靜的雙目之中,露出了一絲不忍。 “這是計(jì)劃。” “誰的計(jì)劃?” “玉兒是橋,石兒是梁,橋梁斷了,禁海自生,萬劫不復(fù)。” “我做不到。” 婦人眼中隱隱泛起晶瑩。 “不需要我們?nèi)プ觯覀冏吆螅瑫腥舜嫖覀內(nèi)プ觯绱怂麄儽隳芑钪胰缮揭簿鸵廊贿€在。” 兩人的對話,猶如在楊桉的耳畔響起,聽得清清楚楚。 他自然也知道這兩人是誰。 婦人是殘夢,樹臉是肉樹,他們是盤玉和盤石的師尊。 &;divenadv&g;原來盤玉是橋,所以她能看到另外一個世界。 原來盤石是梁,所以他也會化為一棵樹。 原來他們和自己一樣,都在劫中。 楊桉的情緒此刻開始變得有些復(fù)雜,命鶴道出了真相也就意味著此前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現(xiàn)在發(fā)生在他眼前的,才是真的。 很快,他面前的場景再次發(fā)生了變化,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里仍然是在一個陌生的宗門之中,不過相較于三松山,顯得很小,似乎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宗門。 兩個青年在楊桉的身前,一前一后的路過,其中一個跑得飛快。 “扶安,慢些,等我。” 一人在后喊道,跟了上去。 后來者似有些面熟,臉龐有些青澀,但是笑容十分和煦。 即便容貌有了變化,但是這幅笑容楊桉一直都記得。 那是當(dāng)初命鶴門內(nèi)的二師兄,扶鳴。 “哥,走快些,我們可是要奉師尊之命去降妖除魔,師尊終于認(rèn)可我們了。” 走在前面飛奔的青年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回過頭來對后面的扶鳴說道,顯得很是激動。 但聽到這句話,扶鳴的腳步卻在此時突然頓了一下。 “我知道,這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師尊說了,活下來的人才配做薪火。” “我想讓他活下去。”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了楊桉的身側(cè)。 他的身影就像是在霧里,與楊桉隔著一層朦朧的紗,看不真切。 不過楊桉也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說這句話的人,是扶鳴,不過不是眼前的青年扶鳴,而是只剩下靈魂還在地仚法碑之中的扶鳴。 楊桉的心緒突然變得更加復(fù)雜。 扶鳴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也就是說,地仚法碑之中的那些同門師兄弟們都還在,他們不是假的,也和他之前的猜測有關(guān),他們和仚命有關(guān)。 而扶鳴所說的話,才是讓他心情變得有些沉重的原因。 扶鳴想讓扶安成為那個活下來的人,但楊桉知道,最終活下來的人只有扶鳴。 他曾向命鶴老人發(fā)起了復(fù)仇,但最終失敗了。 為什么活下來的會是他?這其中的關(guān)鍵不言而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