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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你說,如果我真能做到,我們也不必拼個你死我活。”
他們兩人若真打起來,這世間恐怕會被毀滅大半。
魔尊或許不在乎,但張浩在乎,這是他刻在心底的承諾,必須履行。
“你去查吧?!倍虝菏B后,魔尊恢復如常,直接趕張浩走。
站在門外,張浩看著這座與普通房子無異的別墅,心中涌起一種久違的清晰情緒。
——荒謬。
對,他覺得這一切都太荒謬了。
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祇,背后都有各自的故事和苦衷,誰也不愿先低頭,而這脆弱的人間卻成了他們博弈的棋盤,平凡的人們則成了棋盤上的棋子。
張浩回到地府,見到閻君后,直截了當地問:“你知道魔尊的前世今生嗎?”
閻君沒想到張浩會突然問這個問題,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在人間歷練時,從未想過、查過,也沒有機會去查。出事時我們直接分開了,甚至沒來得及說一句話。所以關于她的細節,我不知道?!?
“快點查!魔尊她不是一般人!”張浩催促道。
“她現在早就不是人了……”閻君低下了頭。
張浩不想看到閻君這時候還自言自語,直接揪住他的衣領,強迫他看著自己。
“我告訴你,你和身為人的閻君相處時,她的身份就不簡單。查一查她的前世!我們可能會找到其他線索!”
在張浩的催促下,閻君只好暫時放下手頭的工作,陪張浩去了書房。
這里不同于禁書庫,放的都是正經書籍,包括生死簿。
不出張浩所料,生死簿上找不到任何關于魔尊前世今生的信息。
查不出她的真名,查不出她前世的身份,更查不出她的命格。如今關于她的一切信息,都從她自封為魔尊時開始。
甚至連名字都變成了“魔尊”。
她竟然憑空捏造了一張生死簿!
這是將整個地府都玩弄于股掌之間!
“查!一定要查她做人時的一切,肯定還留下了蛛絲馬跡。我們必須查清楚!”張浩堅定地說。
閻君沉默不語,徑直封鎖了門戶,阻絕了外界的一切干擾。
地府書房的藏書量極為豐富,別看外觀只是個小巧的屋子,里面卻別有洞天,走上兩三個時辰,也未必能走到盡頭。
如今對魔尊的底細一無所知,他們只能一頁一頁地翻閱書籍。但這樣下來,所需的時間將難以估量,等到找到答案,恐怕一切都已太遲。
突然,張浩想到了一個細節。
“誰眉心長著一只眼睛?”
“二郎神啊,他好端端地在天上呢,怎么了?”閻君飛快地瀏覽著書籍,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只是抽空回了兩句話。
“不,除了二郎神,還有沒有其他眉心長眼的角色?”
“那可就多了,一些山野小鬼有時也會修煉出第三只眼,這沒法一概而論。”
張浩將自己在夢境中所見的一切和盤托出,閻君愣了一會兒,目光突然變得迷離。
“或許……我們可以找找別的。”
閻君心知上面的人肯定有所隱瞞,如果自己都無法得知,那答案只可能藏在一個地方。
“禁書庫!”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異口同聲地說道。
確認答案后,他們毫不遲疑,直奔禁書庫而去。
恰巧書庫門剛好打開,張浩兩人已做好在里面耗上十天半個月的準備,于是直接封鎖了門,在找到答案之前,省得頻繁開關。
時間一點點流逝,似乎已過了數日……張浩逐漸進入忘我狀態,忘卻了時間的流逝,只想著一本一本地仔細搜尋,直到找到想要的答案。
突然,閻君驚呼一聲。
“快來看!我找到了!我知道她是誰了!”
聞言,張浩立刻奔了過去,只見閻君手中捧著一本泛黃的畫卷。
畫卷上畫的是一個六手六眼的人像,坐在畫卷中央的男人,額頭、臉上、胳膊、喉部都長著細長的眼睛,與張浩在魔尊記憶中見到的如出一轍!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眼睛,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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