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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眼神有些恍惚,顯然心思不在昊邪身上,正思考著其他事情。
而且,即便魔尊強行留下昊邪,張浩也會想辦法把人帶走,那樣只會更麻煩。還不如主動放手,至少還能保留一些主動權。
回客棧的路上,張浩開車,昊邪坐在副駕駛,一路上都望著窗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張浩。
到了午飯時間,張浩讓他下車吃飯,他也無動于衷,只是默默地看著窗外。張浩沒辦法,只能把飯買回來遞到他手里,他才勉強吃了兩口,但看起來并不像是接受了張浩的道歉,更像是為了活下去而勉強進食。
快回到客棧時,昊邪終于開口了。
“當你決定犧牲自己的七情六欲來換取力量時,有沒有想過我們?”
這個話題終究還是無法避免。
張浩知道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理虧,他沒有狡辯,而是誠實地回答。
“想過,但我當時的想法是讓寒傘跟著我,幫我瞞著你們。如果我有任何露餡的舉動,他會幫我圓場。但事實證明,這是個很愚蠢的想法……”
“是啊,我們客棧里的人幾乎沒幾天就發現了你的異常,但我們都沒問,等你來主動解釋……但你一直沒說。”
昊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張浩的心口上扎刀。
張浩無力地閉上眼睛,想說些什么,卻發現嗓子干巴巴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浩,這件事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嗯。”
“去找王胖子吧,他現在可能還在生氣。”
“好,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回河西老家了,應該是去找以前的朋友了。”
河西離這里很遠,開車至少要一兩天才能到。但張浩沒有多說,默默買了兩杯咖啡,一邊喝一邊上路。
除了吃飯時的那番對話,昊邪沒有再和張浩多說什么,但氣氛明顯緩和了下來。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像一把橫在心口的刀。即使你努力忽視對方的存在,但那種揮之不去的危機感還是會時刻提醒你——你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昊邪也認識王胖子以前的幾個朋友,到了河西后就給他們發信息聯系,但怎么發都聯系不上。
最后,昊邪通過多方打聽,聯系到了一個共同的朋友,才知道他們又一起去下斗了!
那些朋友都是被王胖子叫起來的。據說當時王胖子心情極差,有種尋死覓活的冷漠感,那些已經金盆洗手的朋友們也紛紛從倉庫里拿出裝備,跟著王胖子下斗散心去了。
提供消息的這個朋友,如果不是老婆快要生了,恐怕也要跟著一起去了。
“我們要去斗里找他嗎?”張浩征求昊邪的意見。
昊邪卻把問題拋回了給張浩。
“你想嗎?”
張浩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想。”
“那就收拾東西去找吧。客棧現在也沒正常營業,回去也人手不足,先把王胖子找回來再說。”
“好。”
當天下午,兩人就在當地買了裝備。根據那位朋友的線索,胖子很可能去了北邊的草原。
南方的陵墓往往隱藏在崇山峻嶺之中,地形復雜離奇。而北方的陵墓則不同,地形相對簡單,但危險程度卻大大增加。
南北方信仰不同,北方的信仰往往有些奇特,所以墓穴里留下的東西也千奇百怪。
張浩之前和昊邪、王胖子一起下斗時,惟獨沒去過北方。所以這次的旅程,張浩有些擔心。
以張浩現在的實力,他并不擔心自己會遇到什么危險。他擔心的是,在會合之前,王胖子他們可能會遇到麻煩。
這些話說出來只會讓昊邪更擔心,所以張浩什么都沒說,默默地開車前往草原。
草原里的墓穴,入口往往不像南方那般充滿神秘色彩。
有時候,它可能只是個簡陋的小屋,或是草原上一塊毫不起眼的石碑,甚至可能根本沒有入口。
昊邪來到草原后,從朋友那里打聽到的消息就斷了線索。在這片廣袤無垠的草原上,無法僅憑言語就準確確定墓穴的位置。
“仔細想想,王胖子到底會對哪個感興趣?”
“我問問霍秀秀,她們家族對這方面的記錄很詳盡,很多墓穴她們雖然沒去過,但都有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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