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想必,也是算出了銀輝也要命喪于此。 但這里還有銀輝的好朋友雪吉,她怎么可能逃跑? 張浩從遠處辦起了棺材蓋子,蓋住了棺槨,拍了拍手上的灰。 “我說了,告訴我圣女身隕的地方,我或許可以找到辦法。” 【走山游記圖錄】上曾經記載過類似的情況,講的是一個女孩被父母遺棄后,隨著水流來到了一個小山村。 從那以后,村子每年的收成都很好,村民們把女孩當做天降祥瑞。 可是有一天,百年難得一遇地旱災席卷了整個中原,村民們都認為是女孩透支了氣運,便把她綁在寸頭的柱子上活活曬死了。 從那之后,每一個從村子里面走出去的人都灰死于非命,無一例外。 久而久之,村民們自己把自己縫在了無形的結界之中,不與外界通婚,不予外界貿易,自給自足,直到百年之后,人丁稀少,整個村子的人都死絕了,連一根草都沒有留下。 很久很久之后,徐老爺子來到了那個村子,找到了少女被曬死的地方,做了法,之后村子就恢復了正常,花草樹木都活了過來。 但具體做了什么,書中沒有說明,畢竟和趕山的事情不相干,提一句已經不錯了。 張浩覺得書中的例子,和眼下這個非常相似。 若是自己也可以找到那個地方,做些什么的話,或許可以解了眼下的危機。 都是在極短的絕望和恨意中死去的,圣女和少女或許會有共通之處。 “我不是這個寨子里的人,只是大巫師將我的命運和這個村子綁到了一起而已,如果你要做的事情可能會改變寨子的話,還是要經過村民們的痛意,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銀輝最后重復的兩句話,透著深深的無力感。 或許這句話,在她成長的過程中也一遍遍的說過,只可惜沒有什么用。 如今,她自然也不會相信這個奇怪的外來者會改變一切。 “好。” 張浩一口答應了。 “要經過他們的同意是嗎?” 張浩回頭,看著寨子里的一棟棟房子都緊閉著門戶。 他們可能正在注視著外面的動靜,也有可能已經沉浸在死亡的恐懼之中。 但張浩知道,絕對不能任由事情就這樣繼續發展下去。 “我知道你們現在很恐懼,你們可以不用出來,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允許我上山去尋找圣女身隕之地,或許咱們都還有一線生機。” 沒人說話,村子里面連風都沒有,此刻更是覺得這里寂靜得可怕,空氣都凝滯著。 張浩繼續說:“毀了儀式的又不是我,我現在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我想要查清楚真相,只要有一個人,哪怕是一個人同意也可以,我都可以盡力為你們博得一線生機。” 依舊沒人說話。 或者說,沒人敢說。 剛剛接觸到絕望的人,或許會在希望到來之時,拼盡全力得捕捉。 但對于像香爐寨這樣的地方來說,他們已經籠罩在絕望之中三百年了,他們對希望已經免疫了。 他們最想要的,其實就是一成不變的詛咒,最好能永遠持續下去,至少還有或者的機會。 即便往好處想,與世隔絕的幾百年的村莊,僥幸脫離了詛咒,可他們又能做什么呢? 他們……甚至沒有戶口本,是這個世界的“黑戶”。 就在這時,祭壇之上傳來了微乎其微的一句話。 “在山里,去吧……” 張浩猛地回頭,發現是雪吉。 那張符咒還貼在她的身上,按理來說,她不應該醒的這么快。 那個東西不光是會讓她平復下來,更會暫時壓制住她體內的煞氣。 符咒這么快就失去了作用,并不是因為她平復下來了,而是因為她體內的煞氣連自己都快要壓制不住了。 雪吉艱難地伸手,撕下身上的符咒的那一刻,她的行動也變得更加自如了。 “圣女身隕的位置,就在后面的神山上。” 雪吉指著遠處的山說:“但我從未上過那座山,每次當我想要靠近的時候,都會頭痛欲裂。” 銀輝扶助雪吉,讓她坐到了旁邊的臺階上后,太對張浩解釋說:“不光是她,這個寨子里的任何人都無法上山,即便是告訴你,也沒有用,難道你就可以上山嗎?” 張浩什么話都沒有說,直接朝著山口走過去。 那是一條漆黑的小路,道路兩側是濃密的樹木灌叢,幾塊磚延伸到里面就看不見蹤跡了,似乎在暗示著里面有些了不得的東西。 光是遠遠看著,張浩就能感受到從中釋放出來的強大煞氣。 趕山最忌諱的就是遇險犯險,即便是煞氣,也要抱有敬畏之心,在不必要的情況之下,不要沖撞。 現在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但現在銀輝雪吉最關心的不是張浩能否承受得住山中的煞氣,而是……他能否進入那座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