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迷霧之中,寒風(fēng)猛烈呼嘯。 張浩才剛剛踏入此地,臉色就不由得一變。 這里的狂風(fēng),竟然冰冷刺骨,連他這等有神通之人都有些難以忍受。 而一旁的老六,更是陣陣發(fā)抖,呼出了一口口冰霧。 張浩急忙后退一步,然而身后的迷霧卻仿佛活過來一般,立刻糾纏在他身邊,根本不讓他退回到迷霧之外。 這迷霧有古怪! 迷霧之中,竟然如同漠北之地一般冰寒刺骨,這種溫度之下,如果毫無準(zhǔn)備,不出一時三刻就會被凍成冰雕。 張浩的確想過前往漠北之地,但那畢竟還沒有成形,而且陰影還在藏龍山收拾殘局,張浩根本不可能現(xiàn)階段出行。 然而此地冰雪漫天,寒風(fēng)呼嘯,雖有石墻遮擋,但是石墻之間帶有縫隙,寒風(fēng)如刀子一般刮在身上。 張浩還勉強可以支撐,老六卻難以忍耐,被凍得瑟瑟發(fā)抖,不過幾分鐘,身體都快涼了。 老六本想多撐片刻,不想讓張浩為他費心,但是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快被凍僵了,繼續(xù)下去,他恐怕還沒見到出門的希望,先被凍死了。 “先生,咱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老六激動的說道,渾身瑟瑟發(fā)抖,面色慘白,看不出來一點血色。 張浩默默點了點頭。 他表明并不著急,但是內(nèi)心里面早已焦慮萬分。 自從修煉了地脈之后,張浩雖然能完全屏蔽地脈帶來的腐蝕,但是卻也會感受到情緒壓制。 陰影被封印在九天十地隔絕大陣中數(shù)百年,情緒一直非常穩(wěn)定,張浩此前還奇怪,這家伙經(jīng)歷數(shù)百年,竟然完全沒有異變。 而現(xiàn)在再想起,他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陰影心緒穩(wěn)定,而是因為修煉了地脈之后,壓抑了情緒的波動,所以才會如此。 “閉上你的雙眼,無論遇到什么狀況,都不睜開雙眼,聽到了嗎?” 張浩冷冷的說道。 聽聞此言,老六立刻閉上了雙眼,大聲吼道: “先生,您盡管來吧,我這條命早就是您的了。” 他不知道張浩要干什么,但無論做什么,他都不在乎。 張浩目光微微閃爍,緩緩張開嘴巴。 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從張浩口中噴出。 老六只覺得身體不受控制一般,劇烈痛處。 沒等他想明白具體發(fā)生了何事,忽然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出現(xiàn)。 這股氣息可怕之極,瞬間籠罩住了他的身體,老六只覺得身體仿佛被人抽空的一般,瞬間癱倒在地上。 如果此時有人從外界觀看,定然會震驚無比。 老六的身體上,充滿了青黑色的斑痕,如同詛咒一般,不斷向四處蔓延。 張浩的嘴巴越長越大,身體不斷膨脹,如同化做了一道云霧一般,逐漸將老六卷進(jìn)了云霧之中。 張浩面色冷沉,眼中投射出濃濃的惡意。 此時的他,無論是誰見到,都會驚呼一聲厲鬼。 而張浩之所以有這等反應(yīng),并不是他想吃掉老六,而是地脈之氣運行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會改變身體。 張浩只不過是普通人而已,能夠有今日成就,純粹是因為得到老陰影的饋贈。 陰影把張浩視為恩人,所以傳授修為功法之時,毫不藏私,然而他卻僅僅考慮到了自己身體的狀況,并沒有考慮到張浩的實際。 張浩修行地脈之氣,歷經(jīng)幾次大戰(zhàn),直到在石碑村大戰(zhàn)之時,才終于意識到不對。 地脈之氣過于濃稠,不但壓制了他的情緒,甚至給他造成了一定腐蝕,讓他的身體產(chǎn)生異變。 張浩對此無可奈何。 他不可能放棄地脈之氣,但是卻也不能讓自己真的變?yōu)楣治铮运麜呵译x開藏龍山,想看看能不能通過其他手段緩解。 然而雖離開了藏龍山,但是藏龍山的風(fēng)波,卻早已蔓延到了外界。 若是普通問題,張浩根本懶得管。 這世上的修行之人,絕非只有他一人,無論遇到什么麻煩,總有人能處置爛攤子。 但是現(xiàn)在卻不同。 這座地宮歷經(jīng)50多年,始終無人活著出去,如果他不管這些文物救助小組的人,恐怕再過百年,這些人也依舊沒有回歸故里的希望。 地脈之氣,不斷改變著張浩的形態(tài),此時的他,看上去比詭異之物更加詭異。 張浩不斷釋放自身之氣,調(diào)動更多地脈之氣,將老六擋在自己身后。 如此一來,無論地脈之氣有何變化,都只會沖擊到他的身上。 張浩就像是擋在老六身前的一堵墻,無論墻后面如何刮進(jìn)狂風(fēng),墻前面的老六,不會有絲毫影響。 當(dāng)然,被地脈之氣籠罩之后,些許的痛苦是難免的。 但即便是再痛苦,也總好過被凍成一塊冰石頭。 老六不知道過了多久,從一開始的渾身劇痛,到后面的逐漸習(xí)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