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吳浩。” 張浩重復了一遍,冷冷的看著吳浩,眼神之中卻帶著一絲玩味之色。 “你不叫吳浩!” “我當然叫吳浩,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除了此名,從沒有用過其他名字!” 吳浩忿怒的說道。 張浩淡淡的看著他,并沒有被他的精湛演技所騙到。 有些人的身上,騙子的基因即便是歷經百年,也不曾有絲毫減少。 吳浩說謊之時,表情幾乎細致到了極點,極難看出破綻,但張浩之所以確定吳浩沒說真話,并不是通過他的表情來判斷,而是通過他身上的地脈之氣。 此人說出吳浩兩字之時,身上的地脈之氣極為跳躍,顯然是另有他名。 地脈之氣和怨氣,總有一個不對,如果換做別人,張浩可以通過細致調查來區分。 但吳浩只不過是一個僵尸,他有什么資格讓張浩判斷身份? 他若再也不說實話,直接打殺了便是。 反正這地下最不缺的就是僵尸,他沒有必要和此人糾結。 漸漸地,吳浩的臉色終于出現了一絲變化。 似乎是覺得自己無路可走了,吳浩悠悠嘆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再睜開眼睛之時,兩眼中的血色已然逐漸褪去。 “我叫魏思浩,邪佛門的副門主,魏思浩。” 魏思浩閉上了雙眼,心中絕望無比。 一個人的名字,看似沒什么重要的,畢竟不能換吃,也不能換喝,但是對于他這等身份的大人物而言,一個名字卻有很重要的作用。 人生而有名,從生到死,始終伴隨著這個名字。 他之所以用假名字,就是不想讓張浩查到他過往所做之事。 而現在,他瞞不住了。 “魏思浩,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張浩若有所思的說道,目光看向一旁的石壁畫。 石壁之處,圖繪著十幾幅壁畫。 方才若不是老六喊他,他原本正在研究這些壁畫內容。 壁畫之中,講述了一位佛門信眾的雄偉事跡。 此人原本出身于農戶之家,少年時期跟隨父母耕種,一家七口人,雖然過得清貧,但也總算勉強糊口,倒也不至于生得叛亂之心。 然而少年16歲這年,天下遭逢雪災襲擾,量產減半,稅負增加,上面的攤派又連年壓榨,以至于少年一家七口,竟然只活下了他和年邁雙盲的老母兩人。 生活如此艱難,少年本就已經滿懷怨恨,卻不想上面又加派任務,導致少年老母絕望之下上吊自殺,留下口糧給少年活命。 男孩滿心怨恨,再也無法壓抑,拿著一把砍柴的柴刀,當夜沖進了農場主家中,滿門滅絕。 做完這些事后,少年本應被抓起審判,但是卻恰好趕上邪佛門發展。 邪佛門接納了少年,將他送到了城中一處地方深造。 而來到了這里之后,少年才發現自己并非個例,原來如他一般被壓榨之人,數不勝數。 他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潛心修煉,磨練出了一身強大武力。 在邪佛門師尊的指引之下,連年征戰,他歷經十余次大戰,在和朝廷對戰之中竟然不落下風,甚至殺的朝廷之人連連敗退。 這便是此人在壁畫前半段的記載。 此時的少年,已經年過四旬,成為了邪佛門少數掌握實權的上層統領之一。 20多年的征戰,少年早已看穿了邪佛門的本質,他們并不比朝廷強多少,不,他們甚至比朝廷更加殘暴肆虐。 朝廷至少名義上擁有天下,各地發生災荒之時,總歸是有賑災和補助。 然而邪佛門卻走一路,殺一路,搜刮一路! 邪佛門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大好江山,已經被亂成一片。 天下如此糜爛,少年終于生出了動搖之心。 他在邪佛門找大師訴說,希望大師能夠開解他的心神。 然而大師聽到了他的話后,卻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下毒,將他囚禁。 10年之后,天下早已無人記得此人。 而此時的邪佛門,已經發展成天下少有的邪門傳承。 他們不但搜刮天下人才,奴役百姓,甚至還制造出了一件冤案。 此時的邪佛門,甚至已經開始著手洗白自己,刪掉過往齷齪歷史。 然而就在這一日,某個邪佛門塵封的古井下面,一個神人破土而出,大開殺戒。 他僅僅用了三日時間,就把邪佛門高層血洗一遍。 邪佛門高層掌握著十余種神通,按說不應該如此不堪一擊,但在幾十年間的富貴之下,他們已經不修煉多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