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跟建木并行貫通天地的神木,且不同于主要承載著神人聯系的建木,扶桑的主要作用便是供給太陽休息:《山海經·海外東經》:“湯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居水中。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只可惜,此等神木,最終因十日齊出的時候,因大羿站在上面射日,樹干折斷而毀,并未流傳后世。 當然,即便扶桑木尚在,天庭分家顯然也沒法從上古把這等寶物帶出來,不然的話,蠻荒山海有名有姓的寶物多了去了了,但為什么到天庭時,能拿得出手的卻只有一株蟠桃? 久聞扶桑其名,今日幸得一見。 只是枝干,卻彰顯出了焚山煮海的威能! 太白金星一邊兒點頭,一邊兒目光卻鎖定在星空中的壯漢身上,上古之人是肯定的了,其身上自帶的那種蠻荒,古老的氣息跟天庭里的諸位帝君相差無幾,甚至還要濃厚幾分。 就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又為何突然出現在天庭征伐的區域。 畢竟按照太白金星的了解,上古人族可是個個足不出戶的.也談不上閉關鎖國,因為上古山海得天獨厚的能力,并不需要像天庭這樣,為了九州的強盛而在虛空中四處奔波,每隔一段時日,自然會有世界撞上來。 換句話說,上古山海就像是一塊磁石一樣,吸引著周遭的世界,讓其融入,而至于融入后么,自然是走流程咯! 不提上古一個個斗天戰地的猛男,單是分布在山海的神人萬族們就足以讓這些新來的世界,開心的擁抱山海,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當太白金星審視的目光落在張珂身上的時候,那顆在星球上舒展身姿的扶桑木,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縮小,回到了壯漢的手中。 如此,蔓延星空的火海逐漸平息。 熱鬧的星空再度恢復了寂靜,而相比于之前還略有些嘻嘻索索的聲音,如今更添幾分死寂! 漆黑的星空幕布下,隨處可見飄舞的飛灰,跟泛著紅光散發著高熱的熔融物,那是惡魔跟星辰融化后的痕跡。 甚至就連天庭駐扎的荒蕪星辰,都是焦土遍地,干涸開裂的模樣。 但對此壯漢置若罔聞,伴隨著顯化的扶桑木重新變成了他手中的長棍,那人便踩踏著虛空,向著張珂所在的方向飛來。 不多時。 一塊正在冷卻的星辰碎片上,新添了兩道身影。 一者年輕恣意,一者壯碩沉穩,但兩人的面貌跟體型卻有著三分相似,尤其是雙瞳,除了色彩之外,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年輕的自然是張珂無疑,而年長的那位則是橫渡虛空而來的防風氏。 “收好了,自己的東西別再到處亂丟了!” 手持扶桑的防風氏隨手將蒼玉扔給了張珂,雙眼在后者的身上來回打量,攥著扶桑的手幾次伸到了頂端握緊,但又放開,握緊,又放開 早在當初將蒼玉作為見面禮送給張珂的時候,當時的防風氏就在蒼玉之內留存了一個印記,作為保障,危急關頭可打開一道臨時的通道。 如此。不論通道對面的是哪個時間段的他,都會在血脈感應下來看一眼。 見到了人,不用言語,血脈會給出答案! 只是本就堅固的蒼玉在張珂走上權柄之路,熔煉山水幽冥等諸多權柄填充之后,其質量已遠超當初,單論堅固程度甚至斷裂的虎魄都略有不如。 沒人能對蒼玉造成損毀性的創傷,自然吸引不到防風氏的出現。 再加上,從新手副本結束以后,張珂的死亡次數愈發稀少,真到緊要關頭時,也等不到蒼玉有所變化就果斷自裁,重啟從死而復生的艱難困局,到大鬧太行山,再到跟大禹追逐數月.防風氏一直都沒有察覺到什么動靜。 甚至于逐漸放下擔憂的防風氏都背起行囊,準備去北海斬巨妖,以“贖罪過”的時候。 這個備用的功能突然發揮了作用! 但誰曾想,興高采烈的來給晚輩撐腰做主,結果就這? 雖然不知知道,剛才被他一棍子戳死的玩意究竟是什么奇行種妖魔,但究其實力來說,也不過是皮糙肉厚的皮球罷了,這種東西在上古隨處可見,上個菜譜勉勉強強吧! 只要崽子謹慎些也不會翻船,再加上天庭從旁協助,耗個月余將其斬殺并不困難,但偏偏這么個蠢東西把自己招來了,還一出現就在別人的嘴里,哪黏·膩,惡劣的環境,直到現在防風氏都有些毛骨悚然。 這玩意兒,比相柳也就差了那仿佛世界之惡一般的污穢之氣,除此之外,他倆相差無幾,都是不挑嘴的垃圾堆 當然,這并不重要。 長輩么,本來就是個小輩們擦pg的,從上古到九州,打了小的跳出老的,已經成了九州文明體系的文化遺產,除非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罪,像四兇那幾個熊玩意兒,才會使得人族自己動手清除,不然一般時候都護短的緊。 別說是暴食,就算是相柳.額,這個得考慮一下.反正就這么個意思。 頂多無非在事后教訓一下,免得日后再犯同樣的錯誤! 真正讓防風氏在見面之后,幾度升起要教育孩子的想法的,還是他在張珂的身上看到了一條紅繩。 在難以察覺的視角下,一根代表姻緣的紅繩栓在了張珂的手腕上,線條的另一端隱沒虛空. 姻緣線的出現一般來說有兩種原由—— 一是經過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相對復雜的流程之后,當拜過了父母,天地之后,婚娶關系正式成立的時候,紅繩借由天地而生,牽絆男女,雙方的命運線也于此刻交織在一起。 二是如同月老之類,執掌姻緣的仙神在經過觀察配對之后,主動將紅繩牽掛在雙方三魂七魄的天魂之上,天魂反饋到肉身跟其他的魂魄之上,促使男女雙方好感自生. 但張珂一來肉身的純陽之氣尚在,連破身都沒有,有什么談婚論嫁的可能,再說了,談婚論嫁也難以避過他這個血脈先祖。 二來,他自己的天魂早已經跟肉身軀殼融為一體,就是月老來了也找不到強派姻緣的辦法。 不然,天庭哪兒至于會有那么多的孤家寡神。 當然,世事無絕對,天庭的仙神也并非沒有結成姻緣的可能,只是難度有一點點高,知名的女仙不好搞,普通的仙女又大多日程固定,不能說三點一線,但也差不多,男仙們能夠接觸的機會少之又少,不然,某位天蓬元帥也不會酒后失德,被人算計西行而去。 至于凡人 人間十余年的青春年華,之后就要面臨日漸衰老的必然結果,長生藥一粒難求,仙神之位更是難求,與其到時候心傷難治,倒不如封心鎖愛. 當然,天庭的那點兒破爛事還牽扯不到張珂身上。 真正讓防風氏疑惑的是,既然兩個條件都不滿足,張珂身上的這條紅繩又是從何而來? “您沒事兒了?怎么這么快.” 張珂倒沒有防風氏這么復雜的想法。 剛開始他確實沒想到防風氏會出現,但之后,感受到血脈的感召,以及親眼見到那熟悉的身影,很難訴說他剛才的心境,只是感覺眼睛有些許的酸澀,盤踞于胸中的三昧真火也久違的燥熱了一瞬。 從獲得血脈開始,張珂前行的路上就或多或少有防風氏的身影。 明明只是一個僥幸獲得血脈,沾了點兒關系的陌生人,但卻受到了近乎于.不,甚至是比兒女還要優渥的待遇,張珂既不是感情淡漠,也不修太上忘情,怎么會沒有感觸。 至于暴食倒霉蛋是這樣的。 前兩次還能僥幸存活,但碰到防風氏這種曾經爭奪人王大位的存在,基本沒祂逃生的空間,死的很正常,張珂頂多會對一個合適的對手突然消亡而略感可惜,卻不會投以更多的關注。 “有事,我能有什么事!” 聞言,防風氏眼中的戾氣消散了些許,笑了笑說道。 他又不是什么至關緊要的人物,天命也早在治水的時候就已經完成。 至于后世神話所說的,他是大禹人王之位的有力爭奪者.嗯,這個聽聽就行了。 波及上古的滅世洪水,他所處理的不過十之二三,剩余的基本都是禹帶著神人奔波跋涉,數十年如一日,將淤積的河道清理,解開混亂的水系,將其歸入四海。 當然,如果按功分配的話,他確實有爭奪的機會,畢竟大禹那邊兒算是團體賽,而他則是個人賽,但是呢。 但是,當時的九州神人也好,山海異族也罷,甚至于人族內部的大部分部落都已經尊奉大禹為王,事實情況根本不允許防風氏學蚩尤,共工那樣與其爭鋒,搶奪人王大位。 更何況大禹身側還有應龍這個上古bug,這玩意兒的戰力著實太過夸張,真打起來,牽扯祂的精力耗費太多還費力不討好。 放棄是最好的選擇。 既然他跟人王之位沒什么實質上的牽扯,自然談不上固定的命運,更何況失期當斬的誤會也解開了。 數遍全身,他唯一的黑點也就在于無故打砸了太行山,把那群小豬崽子吊在燒烤架上刷了點兒調料罷了。 “反倒是你,我久被大禹癡纏,無暇他顧,怎么這短短時日,你竟搞出了一份姻緣?” 看著張珂,防風氏的眉頭緊蹙。 在跟張珂敘舊的這短暫時間里,他不止一次的想強行斬斷張珂身上的姻緣線,但均以失敗告終,就差把手中的扶桑拎出來了。 “禹帝沒跟您講嗎?” 張珂語氣略帶疑惑。 然而話音剛落,防風氏的臉龐就瞬間變的扭曲。 大禹,姻緣. 等等,等一下,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熟悉呢? 恍惚間,防風氏的眼前似乎浮現出昨日的場景。 三五好友聚集的酒宴上,大禹拍著他的肩膀,神色半是苦惱,半是無奈的說道:“我已盡力周旋了,但奈何那太行山神請了些老頑固。 別的都還好說,但燭龍那老東西,自從祂兒被掛在鐘山山陰之后,那玩意兒就癲了,我擔心祂會把威脅的話當真,真要是如此,沒應龍協助,光憑我一人要斬了祂總難免生靈涂炭。 如此,只能委屈你了。我替你尋了個好差事,前些日世界并軌,北海冒出了一頭巨妖,你本就擅水,走一趟,除掉它也算了結了此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