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伴隨著宛若魔鬼一般的低吟,一幅幅畫面順著昊天鋪開的神念傳到了地下的墳冢之中——文明之戰,眾帝試煉;偉大之路,炎部授課;東海之戰,帝女分夫 一場場,一面面,哪怕大尤主觀上并不想看到這些讓人惡心的畫面,但抵不住某人強行扒開他的眼皮,師目前犯. 下一瞬,死寂的墳冢忽的炸開,暴虐的沖擊裹挾著漫天的紅泥飛拋向天穹,原本波瀾不驚的血楓林忽的風雨飄搖,白云,太陽,天空都紛紛震顫搖晃,那場面就像是某種劣質產品露餡現場似的。 好在支撐背后這一切的軒轅足夠給力,而為了防止自己的突發奇想被泄露在外昊天也出了死力,兩方合力加上一方裝睡這才勉強將大尤出世的風波給強行按了下去。 聲光不再,颶風平息。 一道遍布傷痕的身軀從地下的洞穴中走了出來,那方正,鮮紅的面龐上在憤怒之余還帶著一絲絲羞惱:“昊天,你可真是卑劣,竟連蠻夷的手段都使的如此.熟悉。” “喲,這么熟悉?看來你也看過,怎么著聊聊?” 終于逼得大尤裝不下去的昊天顯然心情不錯。 雖然,這種手段由祂來施展確實有點兒變味,且惡心,但相比于昊天自己的尷尬,擺明了被激將的大尤才是當前這一切的最大受害者。 如此,卸下了心中負擔的昊天趁著此地跟外界聯系全部斷絕的短暫瞬間,端莊威嚴的面上露出了一絲促狹的笑容: “別這么害羞么,總歸是你家弟子傳出來的花活兒,咱當長輩的探討探討有什么妨礙?” “別忘了,伱也是那倒霉玩意兒的長輩!” 十指抓地的大尤咬牙切齒的回道。 有張珂作為自己的傳承,且在短短百來年便在九州跟蠻荒打出了名聲,一聲帝尤傳唱四方;但與此同時,這倒灶玩意兒從后世帶來的諸多壞習慣也給大尤帶來了諸多煩惱。 一者最近在蠻荒非常流行的人王雅言。 二者便是昊天當下表演的,大尤自那熊孩子腦袋里了解過的色彩廢料。 然而面對祂的反擊,昊天臉上滿不在乎:“啊,我說了啊,咱們當長輩的,你這躺的太久怎么記性都變的這么差了?” “嗨呀,你就是太要臉了,搞得自己這么慘烈,放寬心!” “哦,我忘了,我家是女孩兒,我頂多算是遇人不淑,瞎了眼,你們才是那倒霉孩子的家長,下梁不正的源頭不在我這,那沒事了!” 聽著昊天一連串的陰陽怪氣,心中怒火已經快把自己點燃的大尤迫切的想要打點兒什么宣泄一下。 但跟昊天打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畢竟祂現在雖然活了,但狀態真算不上好,而且伴隨著兵刃,手足等一系列附加條件的失去,以至于大尤現在是真的虛弱,曾經的實力能發揮多少不確定,反正真打起來,用不了多久祂都得自己變成一堆零件。 到那時,或許西楚霸王的結局會在蠻荒提前上演? 不過蠻荒可沒有一個漢高祖,能對搶到大尤尸體的有功之臣大肆封賞,以軒轅跟應龍的脾氣不在事后因左腳先進門給你砍了都算運氣好到逆天 所以調戲也好,打趣也罷,對如今的祂而言倒也不是不能小忍一手,反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昊天能忍祂的祂也一樣能行。 見沒能挑起大尤的情緒,昊天的獨角戲也只能偃旗息鼓,神色端莊的將大尤打包帶回九州。 而伴隨著主角的離去,在軒轅主動遮掩偽造了后續之后凝滯的時間重新開始流淌,虛幻的天機跟蠻荒歲月并軌,無處不在的白澤隱于暗中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仿佛被盜掘肆虐一般的血楓林,而后便是姍姍來遲的西北風帶來了風神的驚詫 在回到九州之后,昊天來不及協商,匆匆給兩位援手交代了一聲后便去追尋先祂一步離開的后土,而僅剩的刑天跟大尤在天庭中四目相對,尷尬的情緒在兩者之間流轉。 作為曾經親如手足的發小,如今再度見面卻很難再像曾經那般毫無保留的笑,鬧。 雖然從現實來說,一切都是時代的必然,是蠻荒當時那種混亂情況下各自認為最好的處理方式,但從情感的方面來講,他們三人的決裂不只丟失了命定的人王之位,同時還伴隨著炎部的衰敗,無數族人死在了那場宏偉浩大的戰爭之中,更有大量的后代因炎黃舊事而飽受磋磨。 心大如刑天也無法釋懷,更何況直接葬送了半個炎部的大尤,如果不是張珂的突然崛起,以原本的軌跡,炎部——九黎一脈,本應該徹底消失在歷史長河,直到后世許久才在苗疆得以重續香火。 可苗疆.說實話,那群所謂的子孫的血脈濃郁程度甚至比不上中原的漢人,而所謂的漢人也是一鍋大雜燴,就很難評。 終是大尤忍不了這難堪的氣氛,在刑天開口之前自己主動鉆入了地府,以逃避的方式暫時避過了這次的老友會面。 時間匆匆流逝。 當刑天抓著干戚在九州耀武揚威,橫掃四方的時候;伴隨著地府忘川的異常流動,蹲坐在奈何橋上的大尤也收回了出神的目光轉而順著奔涌的忘川看向了視野的盡頭。 那里,一慣以端莊,溫婉的慈母形象示人的后土正踩著六道輪回對外域狂轟亂炸! 這件本是從靈山的典故中被塑造,具現的至寶卻無意留戀佛陀之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