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與此同時,商周天地,持續了近三個月的慶典已逐漸趨于落幕。 來湊熱鬧,漏臉面的諸侯聯軍跟四方鬼神也找著借口紛紛退去,回到自己本該存在的地方靜靜的等待天變入編的光輝時刻! 而在繁華逐漸落幕之時。 王宮之側,拜別了自家祖母,重新回到祖廟中的尤巫——蒙周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便見到自家的徒兒,昔日的廣古族長,如今少尤部統管一切戰事的大將軍步履匆匆的走進祖廟。 習慣性的朝著上方的先祖神塑們叩首,而后站起身來的他也不避諱,就這么直白的跟蒙周吐槽起來:“一堆麻煩蟲,我是開解不了了,誰愛去誰去!” “打兩場戰,蠻夷沒殺多少,反而把自己整的心態失衡,噩夢連連,哪怕是醫師都束手無策。” “不是,巫,您確定這群后世遠親是跟咱先祖一塊兒地方出生的?那怎么” “我看你真是被氣昏頭了,竟敢誹謗先祖?自己先下去領百棍,回來再與我說話!” 蒙周擺手打斷了廣古的吐槽,并直接派給了對方一頓棍棒清醒一下腦子。 而在一臉啞然,卻又惱羞成怒的打了自己兩個嘴巴的廣古離開祖廟受罰之后,處于神像下陰影中的尤巫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兩世相融,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對于少尤部來說更是困難。 在自家天地尚且沒肅清干凈,諸侯見利紛至沓來吵嚷著要歸入少尤部聽從人王號令的情況下,他所面對的局勢本來就很麻煩了,但先祖之命卻又不得不從。 雖然說,商周天地的分立也是由自家先祖的意志作為主導。 即便商周天地早已經被天庭從九州的時間軸中摘了出來,作為獨立于正統時間線外的一條分軸,但不知道是出于固執還是別的原因,先祖并不愿意從周王室那里奪回人王之位最后欠缺的權柄。 天下二分,西七,東三,雖因人心走向導致前者所占的份額不斷擴大,但周王室只要幸存一天,天地,人族就只能分離,除非神州淪喪,天命丟失。 但問題又來了,在帝尤尚存的情況下,誰敢冒著族滅的風險去撩撥九州的山川? 要知道,帝尤可不是三皇五帝那樣德高望重之輩,也不似歷代帝王那般多少還要點兒臉面,他對外族的態度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 高過車輪者,斬! 好消息,好歹還在及格線以上。 壞消息,車輪是放倒的,且在事前還得在原地挖個坑. 如此,先祖不愿,而外邦蠻夷們又誰也不敢做這第一個吃螃蟹的,如此便導致了少尤部不斷的抽吸西周的新鮮血液,而本處于王朝初年,天子命強盛且沒有諸侯分擔的西周,哪怕是在人才凋敝的情況下,新生兒也在逐年暴漲。 都形成一條生產線了! 本土的麻煩一大堆,還得接納后世這個遠房親戚,原想著以后世人那歷經千帆的心態跟觀念,再加上靈氣復蘇時代的到來,情況起碼能比本土好一點兒吧? 可當進行嘗試之后,蒙周不得不承認,他最初的想法確實是有點兒簡單了。 看著網絡上顛婆橫行,現實里九外雜交,甚至不甘寂寞盯上了雌性妖魔的后世年輕人,哪怕見慣了自家先祖想一出是一出操作的蒙周都有點兒心臟驟停的感覺。 然而后世的抽象遠遠不止于此,后世歪果仁們留下的印記經過數十年的更迭仍后患不斷,還有孔夫子跟歷代圣賢留下的溫順印記刻印在人們的血脈深處。 殺伐過甚,有傷天和? 你們害怕傷到蠻夷,就不怕蠻夷某日傷到你們? 不否認抽象的人終歸是少數,更多繼承了九州勇武,善戰血脈的年輕人仍是好樣的。 但奈何他們承平已久,早就忘記了廝殺的模樣,再加上心底一點善良,到了外域戰場便成了催命的黑手。 也就是少尤親衛們跟隨在側,頻頻幫忙這才使得后世大軍得以全須全尾的回到家園,否則的話,他們那點兒人,能回去一半兒都算碰到道德底線比較高的外域了。 戰事不順,內里又是一大堆零七八碎的毛病,再加上任誰看了都嫌棄萬分的駁雜血脈,蒙周真有種在廁所里淘金的既視感。 哪怕日夜不休,去接連攻打數十個外域,甚至直接跟外神們拳拳到肉都比眼下的活兒來的輕松。 不怪廣古心煩意亂以至口出狂言,蒙周光是想想都覺得眼前一黑。 “先祖啊,您可是給老朽出了個大難題!” 感慨著,跪在桌案前的蒙周伸手摸向了桌上的杯筊。 但沒曾想這竹木所制的杯筊,此刻卻仿佛內藏了一座山巒一般不可撼動。 嘗試了一下不敢置信的蒙周連忙起身雙手舉杯,但不出預料,那兩塊兒杯筊就仿佛被焊死在了桌案上似的,任他干瘦的手臂再怎么用力,甚至連法天象地都忍不住動用變作一百丈巨人,那仿佛小山大小的手掌仍無法撼動兩個小小的竹制杯筊。 見狀,蒙周嘴角微微抽搐。 雖然早在新年前整了杯筊請先祖這一出大戲之后,少尤部的族人們心中就隱隱有所感應,這擲杯筊的方法不可能如后世一般傳承下去,但他沒想到這一切竟來的這么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