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面對神山神海的口糧,先炮制哪個已經成了張珂當下幸福的煩惱。 如此,在這五花八門,各類食材齊上門的情況下,張珂決定進行某種前所未有的嘗試。 生疏的手段勢必會引起大量的浪費,但迫于現實的煩惱,也只能選擇如此,反正他嫌棄蛆蟲,但總有不嫌棄蛆蟲連shi都能吃得下去的,你說對吧——相柳? 如此,當無量的法力自四肢百骸中狂涌而出,張珂那雄壯魁梧的胸膛在一瞬間干癟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則是吞天的烈焰自口鼻中噴涌而出,兩條狂暴的火龍瞬間轉變成了遮天蔽日的火海,以更恐怖龐大的勢頭,與天穹上的燃燒天幕結合形成一張天羅地網,以燒烤架的姿勢,強行將所有舊神囊括其中! 毋庸置疑的,如此不計后果擴大打擊面的方式使得火海的效果并未能達到理想的情況。 盡管在火焰沾上舊神的皮毛,肌膚之后,擁有了柴薪的火焰會迅速膨脹。 可身為九州版本更迭仍能保全自身的舊神,誰還沒有兩把刷子。 水靈匯聚,白煙蒸騰,黃沙滾滾,甘霖普降. 那些原本截然相反,甚至猶有沖突的天象在此刻竟如同一個人的手足一般協調配合,數千舊神無垠法力構成的大雜燴阻撓著火海的壓迫。 可沒等舊神們松一口氣,天地間驟然失衡的靈機引起了祂們的注意,心血來潮的預警更是驟然間將祂們的警惕拉到了一個極致。 下一瞬,天亮了! 牢不可破的空間毫無預兆的碎了一地,無窮的根須自空間深處源源不斷的奔涌而出,金色的枝丫仿佛人手一般強行抓住空間的裂隙不讓前者愈合,一股熾熱,宏偉的能量正在迅速的通過綻放著無窮輝光的空間裂縫。 那是一輪太陽! 準確來說是一只年少的金烏! 全身上下仿佛黃金鍛造的神鳥振翅翱翔,洪亮的啼鳴在被封鎖的北海中不斷的回蕩。 只一出現,金烏神鳥便掀起了滔天烈焰,而原本就已經被火海的炙烤提升到一個恐怖溫度的北海更仿佛回光返照一般開始了急速的升溫! 不知道吞沒了多少尸骸,黝黑軟爛的土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涸,龜裂,其下潛藏的地脈,乃至概念紛紛在烈日的炙烤下如浪上的泡沫一般迅速的泯滅,徹底的消亡! 本就在火海炙烤下狀態受到壓制,焦躁難耐的舊神此時更是感到口干舌燥,為了維持天象對抗從而不斷輸出的法力流速猛的加快。 狀態低垂,法力流逝,油盡燈枯的預兆逼迫著每一個舊神在自己尚且強盛的時間點跟這莽子決一勝負。 但危險仍在不斷的涌出。 在舊神們瞠目結舌的注視下,那飛出了神鳥的空間裂縫中有且有不止一道強光正在孕育,密集的鳥啼讓神毛骨悚然! 一只,兩只,三只.七只,八只. 算上剛開始的,足足九只金烏自那裂隙中翱翔而出,高掛在天穹之上帶來足以焚毀萬物的光芒! 九日凌空! 曾記錄在九州傳說之中,卻未曾有多少存在親眼見過的滅世危機,而今祂們有幸體會到了。 雖說這些金烏比不得傳說中的天帝之子,尚且年幼的金烏沒有成年個體那沉穩有力的權柄,且在感知中這大日之火多少帶著幾分呆板,僵硬。 但祂們這些名義上的舊神,也不是神話中的那些大神通者,遠古之神。 或許其中的一些佼佼者能夠跟那些神話傳說們攀上點兒血緣關系,但能流落到九州,且被版本拋棄,祂們的本質可想而知。 混種,且上限有盡 數百上千的舊神甚至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火海跟九日的雙重炙烤失去了站立的能力,身上的毛皮鱗甲不可控制的向著焦黑薄脆的方向轉變,實誠的血肉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芳香。 死亡在迅速靠近,而北海哀鳴的概念也在掙扎著求生,干裂的大地下爬出無數的蛆蟲,虎視眈眈的看著那些搖搖欲墜的舊神。 但,張珂張珂預備的餐桌上并沒有北海的位置! 虎魄化作萬丈白虎,咆哮著奔襲上前,在舊神陣營中橫沖直撞,鋒銳的爪牙,以及本就是兵器所化的身軀仿佛切割機一般將大半的純凈烤肉切割成塊,而后在腹部懸掛的相柳胃袋的收容下將可用的部分悉數裝入口袋。 而至于那些仍然尚存一戰之力的舊神,虎魄沒有去碰這并不屬于自己的職責。 而蓋也因此,在見了一場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悲戚場面之后,仍有余力的舊神們不敢等待,也不再顧忌全身焚燒的疼痛,徑直沖鋒上前跟張珂展開了傾瀉式的廝殺: 只見成千上萬的舊神仿佛潮水一般迅速淹沒張珂所在的位置,僅有干戚以及時不時紛飛的血液證明他并未命喪此地。 但在這以一敵萬,且具不是菜雞的情況下,張珂雖未被直接淹沒,卻也算不上好。 僅有的巨盾并不能在四面八方的攻擊中庇護他的全身,往往在干戚將一頭舊神一斧兩斷的同時,他的后背,手臂,乃至后腦上便會不分先后的平添數十道傷痕。 鮮血如同決堤的江河一般噴涌而出,嘈雜的轟鳴甚至一時間掩蓋了干戚跟舊神碰撞的聲響,只片刻間他便從那個魁梧,雄壯的擎天巨人,變作了一個高聳的鮮血瀑布。 痛,但張珂在笑,笑的放肆,笑的癲狂! 太久太久,久到了他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遇到如此高強度的廝殺究竟是在什么時候。 是蠻荒黃河之畔的河伯之死? 還是一人獨斗數百外神的虛空導火索? 就跟凡人不會記得自己昨天晚上究竟吃了什么一樣,張珂也同樣忘記了這些并不重要的事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