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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持有者,張珂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被光團包裹的右手中,原本契合的刀柄正在增厚增粗,原本好似環首刀一般,屬于短刀的虎魄如今好似多出了一節長長的刀桿。
指肚的摩挲下,能感覺到手中圓潤的刀桿上生了許多粗粒的紋路,細細摸索卻又有一股溫潤的回饋,矛盾而沖突的反饋給了他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想了片刻,他才恍然明白這種熟悉來自何處。
那是他僅有的幾次,制作菩薩,古神蝎子的時候,順手撫過細長的脊骨時的手感。
摩挲著手中能夠掌握的部分,張珂似是回味,似是猜測:「從金屬變成了骨質么?」
說實話,對于至寶,神器這一級別的寶物來說,材質的種類并不影響最終成品的優劣。
說白了,先天至寶也好,文明神器也罷,叫法不同但它們的本質其實都是一樣的。
在文明體系世界誕生亦或是晉升的過程中,那些無從被人探索的領域,規則,以及創世之后保存完整的一些個世界本質在種種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泯滅了靈性化作了死物。
而后又經足夠漫長的時間,積累了足夠的能量以及汲取了外界文明的概念所最終凝成的產物。
再簡單點兒來說,文明神器代表著如果靈性未曾泯滅的話,這玩意兒最起碼都會是世界內執掌某個時代的文明之主!
但祂們沒能熬到世界成型,文明誕生,死在了生命被允諾誕生的前一刻,顧名先天。
當然,張珂的說法肯定有失偏頗,但就現如今虛空游戲內玩家們對至寶誕生的猜測跟模仿來說,至寶,神器是文明之主亦或者是同級別的概念凝聚徹底失去蛻變轉生的機會之后經由世界重塑而成的產物這一點是真實不虛的。
至于成型后的狀態,受影響的因素實在是太多,既有生前的也有死后的。
張珂也說不準自己這把重鍛的虎魄究竟是受了哪兒的影響,不僅刀的型號更改,連材質也發生了變化。
但還是那句話,至寶神器的材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它形成前占據了多大的份額,在形成過程中又汲取了多少概念跟能量。
虎魄雖然缺了時間,而且也先天不足,還碎過一次導致它基本是個半殘的畸形兒。
但誰讓張珂在之前的人王試煉中得到了一次鍛造貼合自身的至寶的機會?
當初無法抉擇的事,在虎魄殘片湊齊,其屬于人王之寶那胚胎殘器的本質暴露出來的時候,之前的猶豫到此便也已經有了定論!
但在機會使用,游戲重鑄之前還得明白一個事情。
首先,虎魄是個胚胎,是個先天不足,且在胚胎時期失去了綁定者,自身碎過一次的重度殘疾的畸形寶物。
其次,游戲獎勵的通告上是給張珂提供一次自選的,完美契合他的至寶,且沒有附帶條款。
兩相結合之下便是代表著張珂既然選擇了虎魄,那游戲就得無條件幫他補全虎魄的潛力的同時,還得把虎魄鍛造到應當具備的程度。
這一點上張珂算是鉆了個漏洞。
要知道,在框架具備的基礎上進行創造,跟用別人的失敗品來進行創造的難度完全不一樣。
前者了不起算命題作文,后者那難度不亞于把已經成了百元一次且滿身疾病的娼婦重新變回當初夢里的白月光。
這玩意兒怎么說呢,得虧游戲沒有真人的意識,且女干商歸女干商,但凡不違背游戲明面規則的東西,不論本身是否虧本,是否被鉆了漏洞跟bug,它都會如約的幫你達成交易內容。
說是女干商,說是壓
榨玩家,但光是說到做到這一點上,就比無數的打工人跟老板強了不止一個版本!
而也為此,游戲足足付出了三件神器跟文明之主的主要殘骸。
雖然都是當時落在人王試煉中被游戲貪墨上架的部分,但三合一的情況下,有些東西已變的沒那么重要了。
而游戲也不過是虎魄的貴人之一。
另外的一個便是原本份屬于大尤,如今換做張珂來繼承的蠻荒天命!
在張珂的主動放棄之下,除了位格的凝聚跟并軌之外,那些原本跟天命一并附帶而來用于提升他本體實力,賦予權柄跟鍛造至寶的概念全被張珂一股腦的塞入了重鍛的虎魄之中。
在游戲的基礎上,張珂再次把撐起一位人王跟重鍛一到數件至寶的力量悉數投入了其中,傾盡所有賭一把下限是至寶的神兵利器!
感覺著手中愈發沉重的力道,以及胸中驟然被引動的熱血,即便現在整個蠻荒天地仍處在腥風血雨的籠罩之下,血色漫天的景象不僅沒有絲毫的收斂甚至仍有擴大,波及蠻荒八界的夸張跡象,而也因此原本已經投入了三件至寶的游戲不得不再加急返工。
雖此次不需要它再投入什么,但卻得跟個監工似的一步不能離的監視著虎魄的變化,并時刻準備兼職鑄兵師幫忙祛除掉那些個可能引起惡果的變化。
重鑄仍在繼續,但冥冥中的感知告訴張珂他賭贏了!
可跟他面上釋然的微笑所相對的則是全蠻荒落寞而絕望的眼神。
神兵初成,必以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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