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是經受過活肉場的培訓之后,她們早已經學會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想法,況且在欲望之都能作為侍者而不是即將登臺的貨物,亦或是被人預訂的商品已是最大的幸運,對于她們這種遭到原始種族唾棄,且一生只能生活在陰暗中的種族而言,如此的生活又何嘗不是一種樂趣? 更何況,卓爾精靈跟精靈本就是分化種族跟原始種族的關系。 后者高貴且典雅,后者瘋狂且卑劣是大眾熟知的印象,她們無力改變這刻板的印象,當然對此也甘之若飴,一如擺布眼前這個被捉來的精靈一般。 哪怕她們在活肉場中已不是第一次將精靈從幕后送到臺前,但每一次都能有如同初次一般的驚喜。 一如現(xiàn)在,在對方憤恨的眼神中為她換上特制的衣服跟穿戴,在對方無力反抗的節(jié)點給她喂下專門制作的藥物,而后從頭頂的鎖鏈中摘下一個項圈,兩人合力在吸血鬼伯爵的注視下將其從幕后拖到臺前。 當鋼鐵碰撞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重新退回幕后的卓爾精靈手中也多了一個項圈。 同時,兩雙,乃至更多的眼睛透過隔絕場地內外的幕布,穿過緊密的牢籠看向氣氛熱烈且癲狂的臺前: 目光所及,能看到一望無際,似是劇院又擁有無數桌椅,卡座,層層相套的平臺上,無數的人影搖曳,酒肉在碰撞,燈光在搖曳,各種種族,各個世界的身影歡聚一堂,他們肆意揮灑著自己的錢包,肆無忌憚的縱容著自己的欲望。 謾罵,調校,以及一些極富節(jié)奏型的拍打聲不絕于耳。 粉紅,漆黑,暗紅等種種色彩交織的云霧在肉場的天花板上化作氤氳之云,無數的氣機又好似牢籠一般垂落將整個場地圈禁其中。 恍惚間,似是有一根根針管從天花板上垂落,扎在每個顧客的頭頂,腦門在其中探索抽吸著什么。 但也僅僅只是恍惚。 卓爾精靈注意不到,沉浸在瘋狂中的顧客跟商品們沒人看見,吸血鬼伯爵跟其他的領班們從不抬頭向上觀望,唯有前臺的主持為了照顧所有的來客不得不環(huán)顧全場,但細看的話他那癲狂的眼神卻又不會在任何一處長久的停留。 “各位來賓,各位貴客,歡迎來到活肉場七年一次的廣角盛會!” “此次宴會共計有聲樂,縱樂,拍賣,互易四個環(huán)節(jié),當一切環(huán)節(jié)結束之后,貴客們仍可以在場內駐足進行各種你所需要的一切活動,也可自行進入場地提供的包房享受自己的拍品跟你所臨時需要的一切東西,只要提供價值,諸位可以在這享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 “好了,別罵了,別罵了,是我不對,那現(xiàn)在就敬請諸位貴客觀看必備開場節(jié)目,哥布林王朝與勇者!” 在無數的謾罵跟某些不可言說的飛來之物中,俊俏中帶著些許喜慶的主持熟練且迅速撿起地上的一些東西,隨后頭也不回的跑下了前臺。 在這里,顧客便是上帝,能支付得起代價的顧客更是上帝中的上帝。 別說它一個小小的主持,就是肉場的老板倘若貴客所需的話也得滿足后者的一切要求,哪怕是剛與被剛也不容許拒絕。 而作為前臺的一點小小的福利,這些被扔上了打砸催促的東西之中有的是臟亂的酒瓶跟某些穿戴乃至鞋子,石頭,武器等等可能致人死亡的物品,但同時也有貴重的金銀,道具,乃至是都市中最重要的貨幣——代價! 它是情緒的凝結,是欲望的實體,是貴客們才有資格制造的貨幣,同樣也是欲望之都內唯一流通的等價物。 在這里哪怕是最低單位的一枚代價對于侍者乃至非顧客的所有活物來說都珍惜無比,它能讓侍者晉升,能讓囚奴脫罪,能讓野狗成為人上人,也能讓老板為其低頭。 更何況一群癲狂的顧客,誰也不知道它們雙手一掏會拿出多少代價。 但不論多少,只有撈一把的時間,而它也僅有一次機會,倘若再去貪婪說不得便會被人用代價叫下前臺去支付一些他所不愿支付的“代價”. 如此,隨著頭也不回的主持匆匆下場,將一切都留給了后續(xù)所謂的魔物斗勇者的節(jié)目。 同一時間,前臺的燈光也陷入了暗沉。 隨后光芒亮起,寬大的演繹臺瞬間變成了一座廣袤的曠野,在居高臨下的眺望視角下,臺前的顧客們能看到每一支行進在荒野中穿著相當有趣的勇者,更能看到在曠野深處的森林中驟然警覺并通知同族的哥布林們。 一場血與火的碰撞蓄勢待發(fā)。 而在癲狂,催促謾罵的人群的角落里,兩個隱藏在陰影之中的身影卻是既想要,又不忍的看著前方的前臺。 他們并不是第一次來欲望之都。 雖然在這之前沒攢夠足額的代價獲得進入場地的門票,對第一次參與如此盛會的他們而言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但作為視野廣泛的玩家,無需更細致的觀看,只從哥布林跟勇者這簡單的劇名便足以預測到后續(xù)的一切。 唯一稍加不解的是在這結局注定的劇目中,所謂的勇者小隊還真配上了鋒銳的武器,且身上原本的束縛也盡數消散,而隨意組合的隊伍中不僅僅有必備的女角色,男勇者的比例也維持在較高的對半之上。 所以,女角色可以充當劇本的女主,但男勇者們除了炮灰該不能也能當做女主吧? 而又或許,他們能讓哥布林當女主也不一定! 這個猜想有點兒離譜,但在一群瘋子之中或許也不是那么不可想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