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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珂的視網膜上不斷有游戲的提示信息刷過,且隨著張珂思慮一般的沉默,原本擺在明面上略顯模糊的條件也幾經改版,不僅僅條件變的更加清晰,同時還新添了一些原來沒有的東西。
雖然絕大多數都缺乏了類似唯一這種格外稀有的詞綴,但話又說回來了,在這虛空中能擁有唯一詞綴的東西無一不是舉世稀罕之物。
不論是先天至寶,還是文明神器,亦或是游戲整出來附加了概念的稱號跟專屬的任務道具.在各自的領域內,基于難易程度的不同都具有不可復制的屬性。
而上述的這些可不是光靠時間跟所謂的位格就能搜集到的。
機緣,命運,相性跟實力缺一不可,而后兩者更是需要獲取游戲最基本的認可,即成為一名玩家!
哪怕是集數個文明體系的珍貴財寶于一身的張珂也沒法隨手拿出兩位數攜帶唯一詞綴的物品,而作為游戲跟現實雙獲取渠道的張珂都算不上富貴,就更別說這幾個懶蛋似的整日只知道蜷縮在自己的世界里玩過家家游戲的文明之主了。
當然,別看這四個懶,但在無盡的壽命以及文明之主的位格下肯定缺不了好東西,甚至于唯一的物件湊一湊也許能夠超過張珂現下的身家。
但就跟蠻荒九州概念中的先天至寶一樣,同等位格下,外域廣稱的文明神器對外域文明之主來說也是相當于成道之器,伴生之寶一樣的物品。
在極端的情況下,文明之主或許會放棄自己精心耕耘了無數年的世界,但不論任何情況祂們都不會主動放棄文明神器。
拿簡單易懂的方式來解釋的話:前者頂多算是丟了遮風避雨提供溫暖的家;而后者的缺失不僅僅代表著賴以生存的技藝失去,同時還近乎于丟去了半條命
而類似的說法同樣也出現在普世的神話話本中:有至寶神器傍身跟沒有至寶神器傍身的神靈,其包括在戰力以內的方方面面,同境界下的體現可謂是天差地別.
如此,四神哪怕是再怎么不想惹起爭端,再怎么挖空心思的綏靖也不會拿出自己的骨血根本來做交易的內容。
堂堂文明之主,哪怕被人以外力脅迫也不至于淪落至此等落魄骯臟的境地!
那么問題來了。
哪怕如今因為自家大后方消化能力有限,張珂不能再像從前一樣無止盡的向外征戰,以免帶不走的遺留在虛空中反倒便宜了那些以世界戰爭的殘渣為食的虛空生命,更甚至是為所謂的邪惡跟中立一方大開方便之門,以自己的奔波勞碌肥沃外域的天地山河。
要知道,哪怕是自家的一群老登可也從來沒白票過張珂,一群外域的蠻神白票他?
但可惜的是,哪怕張珂不欲掀起太大的戰爭,可已經成形的惡名讓他失去了改正的機會,現在的張珂已經喪失了向外域跟異類文明釋放友好善意的條件。
哪怕他只是從養肥豬的角度放過對方一馬,但沒有人會因他的收手而感到感激亦或是興奮,只會有更多的存在會因此一番的縱容從而覺得張珂力量衰弱變的柔弱可欺!
只他一人當然不屑這些,但張珂身后站著的商周天地,九州,乃至蠻荒卻或多或少的對外域存在一些顧慮。
而哪怕事后的報復能夠震懾,也不過是兜兜轉轉再回到打擊報復跟被外神白票的死胡同中無限循環罷了!
所以,哪怕張珂跟這個四神所在的文明體系無冤無仇,但祂既然敢跟那群跟張珂有過節的外神們湊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偷窺張珂,那熔鑄之源乃至這個世界便已是有了取死之道!
交易?
或許有能讓雙方都得到預定結果的條件,但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卻不是其中一方愿意承擔的!
如此,在一家扣扣索索的討價還價的基礎上,此次混亂的另外一家已經喪失了等待的耐心!
于是,還在借助游戲提供給NPC們的固定任務渠道,一遍遍發送著信息的大地之根猛然看到惡尤肋下骨骼爆響,完整的衣甲忽的撕裂,伴隨著金屬跟布帛的破裂聲音響起,兩雙筋肉虬結恍若天柱一般的手臂自破碎的衣口中伸展了出來。
然后,祂便看到張珂松開手中的長刀,四臂一擺,一柄血色的宏偉戰斧猛然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作為在張珂封王之前最常用的武器,干戚的大名可比剛成就人王之寶的虎魄要強的多,惡尤所在血色戰斧必定如影隨形!
至于說刑天.什么刑天?刑天是誰?
真不熟,別亂沾邊嗷!
在磅礴的法力澆筑下,剛一出現的戰斧迎風而漲頃刻間便化作了一件遮天蔽日的兇器。
四神世界,本就因屢次提高贖買價值而不得結果,心中已經有所預感的大地之根望著頭頂天穹外幾乎遮蔽了半個世界的血色戰斧,也說不出是沉痛還是塵埃落定的長舒了一口氣,體內的神力瘋狂運轉,來自文明之主的古老概念化作昏黃的光幕如貼膜一般,幾乎在瞬間與世界壁壘結合。
同時琥珀一般剔透的眸子轉而看著自己的三個兄妹:
“我已竭盡全力,但仍無法扭轉小四帶來的命運潮汐,戰爭近在眼前,選擇吧!”
“是御敵于外,還是殊死一搏?”
大地之根的目光在云氣結晶與深淵之怒的身上掃過,唯獨到了熔鑄之源的時候一眼未撇的直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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