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說你們，你們研究所這個‘先辦事再交錢’的規(guī)矩能不能改改？我在位的時候好歹還能按時交付，現(xiàn)在可倒好，你們什么時候能催到款就什么時候付給我們？怎么著，是把我這當救助站了嗎？不給錢免費續(xù)啊？”

    說著，話鋒一轉(zhuǎn)，老頭擰緊眉頭看她：“你也是，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過來談判，那些都是走投無路的瘋狗了，見到你這么個弱的怎么會服你？也不知道事先找人幫忙，傻乎乎的就直接去了；不但落不到好還可能被罵一頓，多吃虧。”

    “要是我啊，”他意味不明地哼哼兩聲，“就先申請暫時移交，讓他在夜域關(guān)兩天，嘗過那些痛苦后自然就什么都愿意說了。”

    老頭邊說著還頗為嫌棄了斜睨了華蔚幾眼，對她的不上道似乎挺不滿的。

    “近年來研究所出了幾項比較大的變動，總體資金比較吃緊；所以您剛剛提的要求可能我們暫時還達不到。”

    君不見，納蘭旖還是憑借著舌戰(zhàn)群儒的好本事才殺出重圍拿到了足夠的資金。

    所以在數(shù)年前研究所就和星域達成了友好合作的協(xié)議，由他們這邊提供部分研究成果的首發(fā)使用權(quán)給予到星域，而星域豁免午域的監(jiān)管資金。

    但這些，可能眼前的老人都一無所知。

    “至于你剛才說的辦法，我下次嘗試的時候給您說一聲，大家一起看看成效。”

    她相信老人剛才說的辦法是有一定成效的，不然他曾經(jīng)憑什么執(zhí)掌星域，叱咤風云？

    可他到底是老了，變得仁慈了。

    那些窮兇極惡的人知道午域為了他的底牌不會讓他死掉，所以夜域區(qū)區(qū)折磨，又怎么會感到恐懼呢？

    只有拿捏了弱點，才是最優(yōu)解。

    老頭拉下了臉：“得了吧，你也不用在這說場面話讓我開心。我知道現(xiàn)如今的星域不再是以前的面貌，所有的一切都發(fā)生了大變革。剛才的話也只是詐你辯解，沒想到你這小丫頭的嘴比死鴨子還硬，愣是一句有用的都不說。”

    華蔚對此也只是彎了唇角，不置可否。

    “說吧小姑娘，找我什么事。你能說出關(guān)于研究所的那番話說明你目前的職位不低，而我只是一個在這賦閑聽曲的古怪老頭；可能你想要的，我未必能幫得到你。所以你最好還是想清楚了再開口。”

    他在星域見多了這種想要從他這里攀關(guān)系得到幫助的年輕人，起碼每個月都要打發(fā)走幾個；他不明白自己早就退出核心層多年了，這些小孩是怎么覺得自己能插手干預(yù)的呢？

    剛才的那句話是他對華蔚最后的警告，一旦她開口求他違反規(guī)則，那華蔚這輩子都別再想踏進星域任何一域的大門了。

    “哦，也沒什么。”

    秉承著求人辦事先送禮的道理，華蔚從口袋里摸出索瑩塞給她的花生軟糖遞給老頭，得到對方的擺手拒絕后，她垂眼緩緩撕著糖紙，說道：“聽聞您二胡拉得不錯，可否拜托你給我拉一曲？再就是我需要錄制下來觀摩學習，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無禮，您拒絕也沒關(guān)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