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有什么錯?上一代的恩怨就應(yīng)該由我來承受嗎?又不是我讓那個保姆調(diào)換的嬰兒,我不也一樣是受害者?” 將翻涌的情緒壓制下去,樓婕緊咬牙關(guān)、強撐著反駁道:“你憑什么說我是偷的?既然我在樓家長大,那么這里面偌大的家產(chǎn)就應(yīng)該有我的一份;我作為樓婕被樓家養(yǎng)了這么多年,他們憑什么說不算就不算了!” “既然定下的婚約是我,那就應(yīng)該是我嫁去樓家;那樓家該給我的股份也應(yīng)該一分不少給我!” “等著吧,樓薔,你別以為這次把我擊倒了你就是樓家唯一的親女兒;就憑你現(xiàn)在帶著個拖油瓶的二手貨身份,沒有世家會娶你的。唐家最后選定的人,只會是我。” 樓懿文不肯給她體面,那就不怪她毀了樓薔;逼她不得不選擇她! “嗯?”華蔚挑挑眉,彎唇淺淺一笑,翻出了樓婕的底牌:“你是不是以為你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讓我來猜一猜,”她微微一頓,語氣中夾雜著幾分輕蔑:“你是不是以為只要抓住樓凌宇那個蠢貨,他背后的王本律就是任勞任怨再為你寫歌?” “再然后,再買一堆洗白的通告,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樓婕瞪大了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所有的計劃都被華蔚清晰猜出,就連王本律這個最大的底牌都被扒了個干凈。 背在身后的手忍不住輕顫,她頭一回開始質(zhì)疑起華蔚的身份。 唇間齒冷,樓婕所有的自信潰不成軍,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惡鬼:“……你到底是誰?” 一個鄉(xiāng)野長大的村姑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能量,居然能查到這么深! “我這個人,其實懶得很。” 惡魔的低語透過手機拂過耳側(cè),樓婕聽見華蔚輕聲緩緩,如是說道:“若是我想,回到樓家的第一天,我就能毫不費力地讓你安靜死去,連尸骨都融入大海,徹底消失不見。” 這件事簡單到只需在金鳶尾上掛個榜,甚至都不需要她出面。 “殺你,就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可彼時的你我都是這場換嬰事件的受害者,我無心樓家的資產(chǎn),甚至?xí)氐綐羌乙膊贿^是想看一眼樓懿文;若是你安分點,說不定等我走后,你還真會成為樓家三房唯一的女兒。” “但你總是給臉不要臉。先是樓清原的下馬威,再是樓凌宇的鬧事、后來連無辜的玉衡院你都要讓它廢院;偷了別人的人生,還要將受害者置于死地,這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倚在欄桿上,華蔚抬起清冷的眼眸,平靜地瞧著臉色大變的樓婕,出口的句子更是冰冷。 “既如此,那我就讓你感受一下,所有在乎的東西逐漸離你而去是種什么樣的滋味。你所在乎的家人、名利、地位、師長、愛人……最后都會化成泡沫。” 惶恐的情緒在心底蔓延,樓婕腳步踉蹌試圖站起,可腿一軟就跌倒在地上,她死死盯著華蔚的方向,失態(tài)厲聲:“你不能這么做!” 這樣還不如讓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