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但嚴伯敬卻不以為然,他嗤笑一聲:“可教授你當年不就是因為命區濫殺無辜、才炸毀了那里嗎?你現在提出這種要求,我們哪來的把握信你?” 如果她真的需要實例才能破譯,那當年為什么只破譯15%就炸了命區?為什么不等實驗做完再炸? 這根本就說不通! 華蔚緩緩抬眼,神情無悲無喜:“原來嚴教授也知道他們是濫殺無辜。” “司法部一再強調科研應當尊重人權,一區明知道命區所有的研究都是在屠戮無辜的生命;可你們不但知法犯法,還包庇命區、暗地里為他們提供實驗體。” “嚴教授真以為我不知道當年秘密實驗室中泡在藍水里的女人是誰嗎?命區手段殘忍至極,難道不該炸嗎?” 這句淺淺的反問聽得嚴伯敬微微瞇起眼眸,他不動聲色地將鋼筆握緊手心,眼底閃過幾分晦暗。 他當然知道。 當年命區就是在他的手下被建立起來,就連其中的科研人員都是通過他的手進入里面;那幾年他不惜頂著罵名也要瘋狂收羅各大區的人才,哪怕被幾十大區的負責人恨之入骨也毫不在乎。 可他是為了什么?并不是為了他自己啊。 如果這五個黑盒的研究能夠實現完美體,那最后是給誰帶來了巨大的利益? ——當然是上部! 可這些話他不能和華蔚說,這個女人的立場分明就是站在司法部這邊;如果這次不是他們找了機會使手段將她運回一區,恐怕她早就和外面這幾個大區聯手對付他們了。 “華教授說了這么多,可最后還是坐在了這里,坐在了一區的核心層與你最厭惡的人談判。” “你說你這樣算不算是違背自己的原則呢?” 他直直注視著華蔚清冷如墨的眼眸,唇邊含笑、臉色寒涼:“你說需要實例才能繼續破譯,那便證明你我如今站在同一立場。” “可我這里所有的實例都是由你最痛恨的手段制成,我多嘴問一句,你過得去你心里那道坎嗎?” ——從華蔚交上那份‘暫無’的文件伊始,他對她的戒心就從未放下來過。 他不相信這個恨他們入骨的危險分子會這么輕易低頭,甚至都不需要動用到樓家來威脅她。 命區給他的教訓實在太過深刻,為此一區那幾年大傷元氣,許多項目被迫中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