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云柏已經被關了好幾天,原因是當街駕車。 駕車沒毛病,可壞就壞在他根本沒有考過五御,說白了,沈云柏沒有駕照! 無證駕駛本也不是什么大罪,頂多罰幾年徭役,若是家里走走門路,繳些銀子便是。可好巧不巧的,沈云柏迎面遇見睿王府馬車,不僅沒有避讓,還一頭撞了上去…… 裴錦剛聽段嬤嬤說完,登時噴出一口血。 她擦擦嘴角,換了身衣服,立刻去了京中衙門。 府尹姓左,一板一眼道:“沈玉柏無視律法,跟人打賭擅自駕車,按律打五十大板,行車時又違反《儀制令》,服四年徭役。板子已經打完,想免徭役的話,每年交一百兩,這事兒就算了結。” 這也太黑了! 這不妥妥的訛詐么? 左大人捋了捋胡子,笑道:“你們沈家財大氣粗,區區四百兩算不得什么吧?” 不,我們現在財不大,氣也不粗…… 裴錦道:“犯錯就該受罰,徭役讓他去!” 左大人:“……” 這特么跟預想的不一樣! 他板起臉問:“服役向來辛苦,沈夫人就不心疼?” “疼!”裴錦道,“民婦疼得吐血呢!只是慈母多敗兒,不能再慣了。” 左大人冷哼,“既然如此,傷好后立刻服役!還有,睿王府馬車壞了兩個轱轆,折了一匹馬,車里的姑娘受了傷。這筆銀錢,也要好好算上一算。” “賠,整輛馬車都賠!醫藥費也賠!這事兒不勞煩大人,明兒把錢湊齊就送到王府。” 搶先說送賠款,府尹就別想獅子大開口。開玩笑,我把銀子交給你,萬一你們從中作梗,最后遭殃的還不是我們沈家? 升斗小民,哪有底氣跟王權斗?不管賠償多少,自然是親自經手比較穩妥。 左大人氣得拂袖離開,衙役帶著裴錦去領人。 沈云柏一動不動趴在枯草上,面色慘白,身上氣味兒難聞得很。他褲子滲了血和膿,幾乎分辨不出顏色。 裴錦探了探沈云柏額頭,燙手,又搭了脈,狀況頗為兇險。 她立刻雇人把便宜兒子抬回家,將門窗四敞大開,通風散氣。然后伏案寫了一張單子,讓段嬤嬤挨樣買來。 犀牛角粉入藥內服,燒酒擦身,上好的金瘡藥外敷,冰塊放在腋下腳腕等處。燒退得很慢,裴錦又操起牛角刮痧板,在沈云柏膻中大椎刮出紅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