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裴錦帶人去收拾杜南之時,不放心三歲的沈麒,讓段嬤嬤留下照看。 沈麒早就忘了段嬤嬤是誰,也沒理她,只顧著看別人玩耍,大呼小叫地出了一頭汗。嬤嬤心疼,于是讓茶樓小二幫忙盯著,她去給小少爺買碗酸梅湯。 小二一個沒留神沈麒便不見了,段嬤嬤急得不行,在茶館附近找了兩圈。好在小崽沒丟,被王府侍衛揪著衣領,四處打聽是誰家孩子。段嬤嬤上前一問,才知道沈麒闖了禍。 被劃的馬車是睿王座駕,因為是在鬧市,王爺只帶了一個貼身侍衛在茶樓會友。那車雖低調,但上面有王府徽記,一般人誰敢動? 偏偏沈麒就不是一般人,他溜達到馬車靠墻一側,仗著個子小沒被發現,開開心心在車壁上劃了個特丑的大王八! 裴錦匆匆趕來,看到沈麒的杰作心里都沒縫了,趕忙給睿王道歉賠罪。 睿王景淵三十多歲,一身墨色錦袍,龍章鳳姿,身姿挺拔。此時的王爺沉著臉,看得出來已經在極力控制雷霆之怒。 裴錦真心抱歉,平心而論,上車之前發現座駕被畫了個王八,誰能不生氣?睿王沒把沈麒暴揍一頓,是他不跟小屁孩一般見識罷了。 沈麒被侍衛抓著,掙扎得可有勁兒了,在侍衛腿上踹了好幾腳。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他看見沈云柏,特高興地喊:“爹,我抓到個偷孩子的,你快把這倆拐子送官!” 沈云柏嚇得腿肚子直哆嗦,還送官呢,你是想讓你爹我送死啊。 王府侍衛一眼認出他來,“王爺,這小孩兒的爹就是撞了咱們的馬車的沈云柏!” 景淵的臉更黑了。 裴錦趕忙行禮,說道:“王爺,民婦是沈家主母。被撞的那輛車,賠金已經送到府上,這輛也照賠就是。” 景淵冷哼,“你打算賠多少?” 裴錦道:“民婦會找工匠修整復原,一定修得和原來一樣。” 她心里掂量:沈麒是幼童,手上沒力氣,劃壞的地方都不深,打磨一番重新上漆就行。最不濟就是更換木板,這車子用料不是凡品,好在剛坑了杜南之不少銀子,怎么也夠了。 景淵怫然不悅,“你以為刻了王八的車,本王還會再用?” 裴錦暗忖,他想讓我賠全款?這也太黑了!羊毛可我一個人薅是不是?這馬車用料加做工不得好幾千兩?這哪兒賠得起? 裴錦看了眼執著踹侍衛的沈麒,索性把心一橫,“王爺,在您車上亂畫可不是小事,傳出去有失威嚴,萬一別家孩子效仿,那就更加罪過。此事不可私了,還請王爺將沈麒的監護人告上公堂!” 第(1/3)頁